将人抱到沙发,沈啸楼转而坐在茶几上,面对面认真的看着白灵筠。
“我没有耍你。”
白灵筠已经懒得再跟他掰扯这些,有气无力的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沈啸楼点头。
“好。”
白灵筠从沙发上爬起来,盘腿坐正。
板着脸严肃的问:“礼单上列出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全给我?”
沈啸楼似乎一点不意外这个问题,嘴角翘起,笑的如沐春风。
“我说过,给你的东西不会收回。”
白灵筠一拍大腿。
“成交!”
从衣服内兜里将礼单和婚书掏出来摆到腿上。
指着左腿上的礼单说:“这些虽然给了我,但我也不占你便宜,从现在开始,但凡是能够开张营业,做生意赚钱的产业,所得利润,第一年你占七成、我三成,第二年你六成、我四成,第三年起咱们五五分成。”
沈啸楼刚张开嘴,白灵筠抬手制止他。
“不能说你不要都给我这种话,你家这些祖产我还没有实地考察过,是赔是赚都是后话,我们现在只是立下一个粗略的规矩,日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
沈啸楼无奈的笑了下。
“好。”
白灵筠又指向右腿上的婚书。
“婚书是证明婚姻关系有效成立的法律文书,我希望在我们的婚书还处于合规合法的期间里,你我可以保证对彼此忠诚。当然,人是感性动物,没有一成不变的情谊,如果哪一天你看上了别家的小姐、公子,或者是谁家的小妇人、小媳妇,可以同我事先讲明,我会权衡考虑是否让位。”
沈啸楼挑眉。
“说完了?”
白灵筠想了想。
“目前就这些,以后想起什么再补充。”
沈啸楼伸手捏住白灵筠的下巴,凑上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立规矩就怎么立规矩,我不反对。”
白灵筠被沈啸楼捏住了下巴,微微有些疼。
想到他一拳砸碎木质投票箱的力道,遂也不敢随便乱动,被亲了只能撑着眼皮瞪他,心里骂上一句:臭流氓!
沈啸楼掐了把他下巴上的软肉,满足的放开手。
拿起白灵筠腿上的婚书,展开折页指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的两行小字:
<此军婚受国民政府法律保护,双方履行婚姻期间,不得出现第三方婚姻插足,否则将视为破坏国家稳定当罪论处。
令,除对外宣布其中一方死亡外,因其他缘由违反婚内和谐者一律同上判罚。>
白灵筠快要把眼珠子贴到婚书上了。
“这……你……”
面对这样的条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与沈啸楼才认识几日而已,就这么闪婚了?
并且还闪了个一生不能背叛,只有一方死亡才可以分离的军婚?
“三日后,父亲、母亲来京主持我们的婚礼,这几日你便住在此处,你在胜福班的东西我会派人取来,婚宴你想请什么人参加,把名字写下来告诉我。”
白灵筠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沈啸楼的父母要来主持他们的婚礼,而且还要举办婚宴?!
不是,民国的爹娘都这么开明的吗?
“那个……”
白灵筠挠挠头,“你若是跟我结婚,日后就没有香火延续,你父亲母亲同意啊?”
沈啸楼坐到沙发上,将人抱进怀里,手指插进白灵筠的五指中。
“无需担心,他们年轻力壮,日后还可以再生。”
日后还可以再生???
白灵筠真是无语了,打心底里为沈家二位高堂痛心。
造了什么孽呢?怎么就生出如此混账的儿子来?
“你今年有二十二三岁了吧?二老就算早婚早育,现在也是四十上下的中年人。”
“过了下月满二十二,父亲年轻时浪荡不羁,二十五岁才娶妻生子,母亲倒是年轻些,十九岁嫁给父亲,如今不过四十出头。”
白灵筠掐指一算,沈父眼看就要奔五,沈母也四十有二了。
在现代四十岁生孩子都是高危产妇,何况是在民国,沈母即便能生也要九死一生。
拨开沈啸楼的手,白灵筠十分严肃的对他说:“关乎未来子嗣延续,你可要想清楚。”
沈啸楼目光坚定。
“再没有比现在想的更清楚,我没有子嗣后代,你也没有,很相配。”
“那能一样吗?”
白灵筠挑高音量,“我没有子嗣后代很正常,你没有能正常吗?”
他一个异世而来的魂魄能活到几时还未可知,哪还有功夫考虑子嗣问题。
沈啸楼皱了下眉头,将白灵筠重新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脑瓜顶上。
“你我相等,以后再不可说这样的话。”
沈啸楼一句话,白灵筠内心深处的某一个位置突然软了下来。
他一直认为自己与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不同,没有父母长辈,没有兄弟姊妹,连这具与他年轻时毫无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