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原本已经不头疼了,现在一说起这个赵天佑,左半边脑袋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起来。
想起初见杜鸣悦时,他说的那句“你与姓赵的那些龌龊事这辈子都洗不干净”,心中一紧。
原来的“白灵筠”跟赵天佑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是年少无知的向往?还是青春懵懂的暧昧?又或者已经……
手指插进头发里,内心崩溃的一匹。
赵天佑浑身上下透着股渣男做作的气息,可千万别让他一棵好白菜被猪拱了啊啊啊!
一只大手覆在他的头上轻轻按压。
“头疼?”
白灵筠心累的点头,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呢?”
按在太阳穴上的指头用力戳了他一下,疼的他嘶嘶叫出声。
“疼,你干嘛啊?”
几分不满,几分娇气,几分委屈。
沈啸楼心口一窒,指尖又开始发痒。
大手从太阳穴一点点往下移,摩挲到光滑的脸蛋上,修长的手指还想更近一步,向火热的嘴唇迸发。
白灵筠眼睛一眯,行动快过脑子。
张开嘴,一口咬在沈啸楼的手指上。
敢再摸他一下试试!
沈啸楼缓缓皱起眉头,抿着嘴唇不吭声,放任白灵筠在他手指上肆虐。
白灵筠咬了一会见沈啸楼毫无反应,十分没有成就感的松开口。
抬头看他,“你不知道疼啊?”
沈啸楼看着食指和中指上的牙印,眼睛里露出邪光。
在白灵筠惊恐的目光中,伸出舌尖在牙印上舔了一下。
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给你攒着。”
白灵筠嗓子发干,喉头上下滚动,十分明智的没追问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
站起身,不敢再看这样邪气的沈啸楼。
“我去洗漱了。”
洗洗涮涮磨蹭了二十多分钟,泡脚盆里的水都凉了,白灵筠还硬着头皮僵持着。
沈啸楼留宿,今晚必定是个不眠夜,他已经打定主意,把床铺让给他,自己睡外间戴沛川的床。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怎么也能把这一晚熬过去。
正胡思乱想间,一条擦脚的布巾砸到脸上。
“你是准备泡一晚上猪蹄子?明个直接下锅卤了?”
“呸呸呸!”
白灵筠抓起擦脚布。
“你讲不讲卫生啊?”
沈啸楼已经脱了外衫外裤,支起一条腿,衬衣领口大开的靠在床头上。
拍着身边的床铺。
“过来。”
白灵筠瞪了他一眼,瞧着沈啸楼那一副招猫逗狗的样子就来气,他才不过去。
擦干脚上的水,趿拉着鞋将盆里的水倒在门后的桶里,转身坐到外间戴沛川的床上,鞋子一踢,翻身上床,盖被睡觉。
沈啸楼捻着床铺上的被褥,眼神暗下来。
外间离炉子远,窗户还透着风,白灵筠把被子一直盖到脑瓜尖顶上。
心里想着,赶明儿得把戴沛川这床往里面挪挪,不睡不知道,一睡拔拔凉。
本以为会是个不眠夜,谁知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会功夫,浓重的困意便袭上来。
入睡不久,冰凉透风的被子里伸进来一双手,背后一暖,热源不断传递到他身上,缩成一团虾米的身体慢慢舒展开,贪婪的想汲取更多热量。
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手脚齐上,抱住热量发源体。
蹭了蹭脑袋,太暖和了,太舒服了。
黑暗之中,沈啸楼一双眼炯炯发亮,等怀中冷到僵硬的人逐渐放软身姿,低下头在他发间深深嗅着,满足的叹息一声。
他等了十九年,终于等来了这个人,闭上眼用力将人抱紧,一丝缝隙都不舍得漏出。
抱的太紧,睡梦中的人不舒服的皱起眉。
沈啸楼松了几分力,温柔轻抚掌心下的背脊。
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沈啸楼已经走了。
白灵筠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心道沈啸楼还算有良心,临走之前将他挪到了里间的床上,没继续留他在外间挨冻。
昨天可能有点着凉,早上起来鼻子里发堵,揉了两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吸了吸鼻子,从鼻腔到脑袋,酸胀的难受。
“兄长。”
戴沛川提着热水推门进来。
“您醒啦?”
“小川?你几时回来的?”
一开口,鼻音浓重,果然是感冒了。
戴沛川放下热水,心中愧疚不已,低着头站在床前。
“丑时回来的,兄长,昨天沈副官将我带去了城外军营,害的您行头都没带上,您罚我吧。”
沈律昨日将他带上马,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把他往军营里一扔,让他守着一群女人,到了丑时三刻沈司令才出现将他带回来。
白灵筠在心中叹了口气。
“我罚你做什么?”
随即拉起戴沛川的手又问道:“军营里没人为难你吧?”
戴沛川脸上一红,摇了摇头。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