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靠边停车。”
白灵筠也火了,他又不欠沈啸楼的,爱谁谁,爱咋咋地,他不奉陪了。
“三日后,湖广会馆举办团拜宴会。”
沈啸楼睁开眼,目视白灵筠,“我想请白老板去唱一场堂会。”
白灵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唱,你停不停车,不停我跳下去了!”
说罢,右手已经抠住了车门把手。
他的耐心已经达到极限,再跟沈啸楼待在一起他非得暴揍他一顿不可,反正这车开的跟牛拉犁似的,他跳下去也摔不死。
沈律不敢大意,急忙踩住刹车,出声劝阻。
“白老板,有话好好说,您别激……”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白灵筠已经甩上车门下车走了。
沈律从后视镜里偷偷瞄着他家司令的脸色,目测并无异常,遂轻轻吐出口气。
“司令,咱们现在去……”
沈律突然闭上嘴巴。
我操!他出现幻觉了?
他家司令那是……笑、笑了?
沈啸楼抬起眼皮,看了后视镜里的沈律一眼。
“去军营。”
下了车,白灵筠一路怒气冲冲的往韩家潭走,虽然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把沈啸楼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问候个遍,到了胜福班门口才觉得稍稍消了些气。
“陈班主,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甭跟我在这废话,咱今儿个和和气气的把事办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真逼急了可得用枪杆子说话了!”
“我的大军爷哟,不是我拦着人不放,实在是咱们胜福班跟白老板没有契约关系,白老板只是在咱们这暂驻登台,您就是一枪打死我,我也做不了白老板的主啊。”
白灵筠停下脚步,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这是在说他?
院子里突然传出慌乱的脚步声。
“站住,臭小子,往哪跑?”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兄长,你别回来,快跑!”
“他妈的,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乱吼乱叫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
戴沛川的痛叫夹杂着重力砸在肉体上的沉闷一声声响起。
白灵筠心中一惊,疾步跑进胜福班。
“住手!”
两名大兵还围着戴沛川拳打脚踢,白灵筠气急,三个大跨步过去,凌空跳起,左右脚同时开弓,运足全身的力量到脚底,发了狠将两名大兵踹飞出去。
“兄长……”
戴沛川双手护头,在地上躬成了虾米状。
白灵筠蹲下查看他的伤势,伸出两根手指。
“这是几?”
戴沛川老实答道:“二。”
白灵筠又加了一根指头:“这个呢?”
“三。”
意识清醒,眼神清明,初步判断没有伤到脑袋,白灵筠松了一口气,将人扶起来,搀坐到一旁。
戴沛川拉住白灵筠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
“兄长!”
白灵筠拍拍他的手背,“放心,没事。”
转头在人群里搜寻一番,“英哥儿,你过来。”
被点到名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白灵筠交代英哥儿,“你在这看着小川,他有什么不对马上叫我。”
虽然戴沛川目前意识是清醒的,但白灵筠还是不放心,很多人在头部受伤后的一段时间内是没有明显异常反应的,因此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
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他万不能大意,必须要有人时刻观察戴沛川的情况。
英哥儿用力点头,走到戴沛川身边。
孩子特别实在,跟棵松树似的,笔直笔直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人。
将人安顿好,白灵筠起身走向被踹倒在地的两个大兵,他这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两人被踹倒后捂着胸口半天没站起来。
路过武器架前,白灵筠顺手抽出一把关公刀。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吓了一跳,还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两个大兵也惊了,不断蹬着腿往后蹭屁股。
“你、你要干什么?”
白灵筠手腕一抖,关公刀在半空劈出簌簌的风音,刀刃一立,横在两个大兵的脖子前。
“我他妈说住手,你们聋了吗?”
从未见过的锋利眼神,从未有过的狠厉语气,白灵筠在这一瞬好似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嗜血戾气。
“我们没、没听见……”
刀刃又往前逼近一寸,刀尖已经抵在了其中一名大兵的脖子上。
“没听见?留你们脖子上这两颗南瓜有何用?”
陈福生见状,心下一抖,急忙上前劝说。
“白老板,白老板,有话好好说,莫冲动啊。”
陈福生按住白灵筠的手腕,给班里的几个老师傅使眼色。
这要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闹出人命,他们整个胜福班都得把命搭进去。
老师傅们也晓得轻重,三三两两的围过去将白灵筠与地上的两个大兵隔开。
俩大兵趁机连滚带爬,从地上狼狈的回到队伍里。
陈福生小声说道:“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