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女子不同花 无妄之灾心中挂
“皎皎空中孤月轮,凉凉夜色长秋存。”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放下手中竹简的淮南王之女刘陵,若有所地地对月说道。
在旁边一针一线地绣着粉色的牡丹花,刘陵的傅母吴氏,一听到刘陵的感叹,停下手中的绣花针,不着痕迹地劝解道:“小姐,既来之,则安之。”
淮南王之女刘陵,转头看向傅母吴氏在那灯火摇曳之下,辛苦地绣着牡丹花,疑惑地问道:“傅母,怎么在绣牡丹花?”
“小姐,你猜呢?”停下手中的针线,刘陵的傅母吴氏,慈祥地看着刘陵,轻启朱唇道,心中想到的是小姐现在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是给我的?可是,傅母,你为何不绣荷花?”淮南王之女刘陵,满腹疑惑地问道,因为在此之前,傅母给自己绣的一直是自己喜欢的荷花,怎么这次绣牡丹花给自己?
手中的针线不停地穿梭在那大红色的锦缎上,刘陵的傅母吴氏,低着头含着宁静如秋水的淡薄笑意道:“一个女子,小时候就像荷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嫁人为妻的时候,就像牡丹花一样,花开震艳四方;年老色衰的时候,就像长寿花一样,来日方长!我这是在准备着小姐一生一次的大事情,能不亲自绣牡丹花的盖头呀!”
傅母吴氏的话音一落,淮南王之女刘陵旋即害羞起来,正欲开口说话之时,正好侍女欢儿轻轻地走进来。
一看到侍女欢儿还挂着泪痕的小模样,淮南王之女刘陵,脸上沉重地关心问道:“人,怎么样?”
“头破血流,人只能趴在地上睡觉。”摇摇头的侍女欢儿,气愤不平地问道:“小姐,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甄内侍不说这个六子联方是我们送给太子殿下,而说是自己在外面买回来玩的?”
侍女欢儿所说,也正中淮南王之女刘陵的下怀,的确甄内侍若是在王皇后面前承认是他人所送,就是和自己没有干系,这样就会不受任何牵连了。
“凡是主子犯的错误,都是奴才们的错!这小玩意儿哪怕真的是太子殿下在宫外私自买来玩的,只要一出事定是奴才们的错!所以,这个甄内侍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一个人能扛下所有的委屈!”刘陵傅母吴氏,还是继续绣着牡丹花,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这件事情一直司空见惯一般。
侍女欢儿,听了傅母吴氏的解释,心中还是不甘,双眉紧蹙道:“主子犯的错,奴才来顶着,这就是奴才的命是吗?还有小姐,刚才那个永巷令丞看见我说漏嘴了一句‘为何刚才不和...’”
“欢儿,甄内侍这次所受的无妄之灾是替我们挡了,这份情心中要记下,然后你在永巷那边打点一下上下,让人少受一点苦楚。”淮南王之女刘陵,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说明长乐宫今晚也有人去永巷了。”。
“长乐宫?难道是...”沉默片刻的侍女欢儿,不敢相信地问道。
余光扫过一个雕刻一朵荷花的木盒,淮南王之女刘陵,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惋惜道:“嗯,此事就此打住。欢儿,记得待会把这个木盒子收拾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