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快三十岁的赫米提天天想办法把沈修宁弄到他那边去过夜。
快四十岁的宴卿鸣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沈争堂已经连着五天没被翻牌子了,烦躁的他一早就去商会骂人,骂的商会那群人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米提跑来找沈修宁,结果沈修宁去了练武场不在家里。
赫米提就想着来都来了,去看看宴卿鸣干什么呢,好多天没看他出去了。
“卿鸣!”赫米提老远就看见宴卿鸣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干嘛呢?”
宴卿鸣依旧没动,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地上那摔碎的茶杯。
赫米提走近,看见了摔碎的茶杯笑道:“你怎么回事,上年纪了吗?拿剑的手连一个茶杯都拿不住。”
宴卿鸣没说话,转身往屋里走。
赫米提以为是说宴卿鸣年纪大他不爱听了,忙追过去:“卿鸣,生气了?”
宴卿鸣手扶在门框上,慢慢走进去,直接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赫米提觉得不对,蹲在宴卿鸣面前仰头看他:“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你不太对劲。”
宴卿鸣不想告诉任何人,他是真的拿不住那个茶杯才摔坏的。
几天的时间,宴卿鸣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他变得很弱,弱到可怕的程度。
这件事不能给任何人知道,一旦有人知道他宴卿鸣生病了身体不行了,边关城乃至中原怕是要遭大难了。
“我没事,帮我叫秋月过来好吗。”宴卿鸣努力让自己平静。
赫米提没多想,点点头:“好,我去帮你叫她过来。”
只有秋月和翠妖知道宴卿鸣身体出了问题,秋月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宴卿鸣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发呆。
宴卿鸣抬头看向秋月,轻声问道:“赫米提呢?”
秋月担心的回答他:“他去找我的时候看见宁世子回来了,跟我说你找我,然后他去找宁世子了。”
宴卿鸣放心下来,忙说道:“我已经连茶杯都拿不住了,怎么办啊。”
秋月忙关上房门,扶宴卿鸣回床上躺下来,安慰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了天师,她在赶来的路上了,天师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秋月又问道:“你还没告诉王爷吗?”
宴卿鸣摇头道:“我不敢告诉他,争堂情绪过于外露,高兴难过都写脸上,我怕别人看出蹊跷来,如果给外人知道我出了问题,边关城一定会出事的。”
“我懂!你别着急!”秋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才好,“但我觉得,家里人还是该知道,王爷要是知道了还能好好陪陪你照顾你,至于军队的事情有宁世子和高悬在,姐夫和邢易也在,你不用太担心。”
宴卿鸣也想沈争堂陪着他,可他还是害怕。
宴卿鸣轻声说道:“我想想怎么告诉他吧。”
*
沈争堂回来的很晚,宴卿鸣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沈争堂就发觉了他的不对。
沈争堂回到家里没看见宴卿鸣,猜他在沐浴心情大好。
本想着多日没亲近,趁着老婆在沐浴可以好好恩爱亲近。
沈争堂悄悄进了浴房,恰巧就看见了宴卿鸣没扶住浴桶边缘,整个人跌进浴桶里。
“哎呀!”沈争堂忙跑过去把宴卿鸣捞了出来,“怎么摔进去了啊,你最近真的很容易摔倒诶。”
“咳咳咳咳……”宴卿鸣呛了水,趴在沈争堂肩上不停的咳嗽。
沈争堂把宴卿鸣从水里抱出来,拉了衣服过来包裹住他湿漉漉的身子。
宴卿鸣浑身是水,头发湿湿的贴在脸颊,被水呛的两眼通红,水汪汪的瞅着沈争堂。
沈争堂本就想着这个事儿,哪里看得了宴卿鸣这副模样。
沈争堂没做他想,打算在这里就把宴卿鸣就地正法。
可嘴都没亲到,宴卿鸣就阻止了他。
“别……”宴卿鸣试着推开沈争堂,却根本是不是力,他的手脚仿佛都不再属于他。
沈争堂有些急躁,说道:“你好几天都不给我碰,为什么啊?”
宴卿鸣伸手握住沈争堂的手,用尽全力,说道:“我在握你的手,这是我用尽全力的力气。”
“你握……嗯?”沈争堂觉出来不对劲,“平日里你不需要用尽全力就能给我捏的生疼,要青紫好几天呢,你说这是你全部力气?”
宴卿鸣点点头:“我现在,用尽全部力气的力道就这样。”
沈争堂愣了半晌,突然把宴卿鸣打包抱起来。
抱着宴卿鸣边往房间走,沈争堂边絮絮叨叨着:“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啊,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找秋月去,咱们找大夫看看,真的没事的,卿鸣别怕。”
沈争堂已经慌了,慌得一塌糊涂。
沈争堂做梦都希望宴卿鸣柔弱一点,但那也只是两口子关起门的事情,他知道宴卿鸣真的变得柔弱了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宴卿鸣不行了,周围所有部落和国家都会开始蠢蠢欲动。
假以时日外面那群混蛋玩意儿就会开始挑衅边关城,紧接着就是要对中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