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儿童,按照中原律法是要处以极刑的。
更何况被害的孩子还是中原王爷和将军的儿子。
好在旭尔法出现的及时没酿成大祸,只是宴明镜吓坏了,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犯人被绑了起来,沈争堂被七八人拦住才没生剁了他。
宴卿鸣坐在一边不说话,旭尔法跪在他面前。
旭尔法说道:“犯人是我的族人,我有责任,请将军发落。”
宴卿鸣心里清楚,旭尔法说的话没错,他的族人他有义务和责任管理。
但事实也是旭尔法足够机警才救了宴明镜,没让最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起来吧,身上还有伤呢。”宴卿鸣疲惫的扶着额头,“我想想怎么处置。”
宴卿鸣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处置,那边被绑着的犯人就等到了听说弟弟出事赶回来的沈修宁。
沈修宁随身携带的那把西疆匕首被他反手握着,沈修宁快步上前,一个用力把匕首扎在了那男人肚子上。
男人疼的嗷嗷叫。
沈修宁又跳起来一脚踹在匕首的把手上,把匕首活生生插进了男人肚子里。
邢易追上来的时候,沈修宁已经踩着人拔匕首了。
邢易忙从身后抱住沈修宁,沈修宁拼命反抗邢易的阻拦。
“别拦我!我要弄死他!”沈修宁气急了,“欺负我弟弟就给我去死!”
宴卿鸣听到沈修宁杀了那人的消息时不敢相信,沈修宁才多大,怎么可能杀了人高马大的成年漠北男人!
宴卿鸣赶到关押犯人的地方,沈修宁身上有血坐在一边喘着粗气,高悬在一旁帮他擦匕首。
邢易见到宴卿鸣,忙上前用手语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杀人的长刀立起来没比沈修宁矮多少,沈修宁没那么大力气却也还是拿刀砍在了那人脖子上。
应声倒地的男人被砍断了脖子上的血管,沈修宁没能消气,踩在刀背上靠体重硬是把那人脖子险些切断。
宴卿鸣问道:“邢易,你说实话,你真没帮他?”
邢易拼命摆手,表示自己没帮他。
宴卿鸣又说道:“但你也没拦着他,对吗。”
邢易不敢吱声了,他也觉得那人该死,就没拦着沈修宁。
高悬把沈修宁的匕首擦的亮晶晶的,乖乖站起来,走到已经死了的男人面前,当着宴卿鸣的面把匕首扎在了尸体的双腿裆部。
高悬可爱的仰起头看着宴卿鸣:“将军,这个人拉出去示众吧,让有一样想法的人看看。”
*
喜欢幼童的变态在边关城有难了。
宴卿鸣下令统计全城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有多少,又派了一支队伍暗中调查这种情况在边关城中是否常见。
边关城是有青楼的,老鸨被喊去谈话,彻查青楼里所有人的年纪。
吓得老鸨连夜给姑娘小伙儿开会,生怕做了啥事惹到了王爷和将军。
几天的时间,城里为数不多那几个觊觎幼童的变态被尽数抓捕丢入大牢。
等着他们的就是非人的待遇和漫长的刑期。
宴明镜躲在屋里好几天,才愿意出门。
高悬一直乖乖守在宴明镜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敢怠慢一点。
平日里大大咧咧满处闲逛的宴明镜,现在像个受惊的小兔子,看见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害怕,着实可怜极了。
旭尔法听说宴明镜肯出门了,一瘸一拐赶来看他。
高悬看见旭尔法就开始摸随身的匕首,生怕这个异族人伤害宴明镜。
宴明镜只瞅了旭尔法一眼,就转头去和高悬说话。
“高悬,我想出去玩,但是我害怕。”宴明镜真的闲不住,但是胆子变小了又不敢出门。
高悬马上说道:“我陪你!要不我们去找宁哥哥吧。”
沈修宁又在和邢易练剑,宴明镜觉得找他哥肯定安全,点点头。
两个小孩儿一路往练武场走,旭尔法担心他俩路上有危险,远远的跟着他们。
练武场热热闹闹的,沈修宁身体小小的,每一招都奔着要人命去。
没人敢陪着沈修宁练剑,就连沈争堂都不敢。
宴卿鸣不能陪沈修宁,只有邢易能陪着,怕是也陪不了几年就会被沈修宁打的哇哇叫。
邢易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当陪练这件事坚持到宴卿鸣生完孩子,就算是圆满了。
沈修宁在练武场发狠训练,高悬也被拉过去一起。
宴明镜躲在遮阳的棚子
旭尔法悄悄靠近,小心翼翼的问宴明镜:“你……还好吗?”
“嗯?”宴明镜转头看旭尔法,“嗯,挺好。”
旭尔法的伤还没好,屁股大腿受伤那半边吃不上力气,只能歪歪的站着。
“那个……”旭尔法自知自己比宴明镜大了九岁,怎么也要表现的像个大哥哥,“我替我的族人向你道歉,如果你心里不舒服,那就揍我吧。”
宴明镜拿了个苹果递给旭尔法:“给你,坐下陪我一起吃。”
旭尔法客气道:“不了不了。”
宴明镜一双眼睛看着沈修宁,眼角的泪痣在白嫩嫩的小脸上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