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回不去就让我好好投胎吧,投到一个父母恩爱的家里,穷点儿也行。
宋不晚看似想了很多,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倾刻,就在她觉得自己该琢磨的也琢磨了,安心等死的时候,却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终于找到你了。”是君思九的声音。
老天爷,你终于来了!
宋不晚感受着君思九的怀抱,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却闻到了血腥味。
“九爷你,你放开些……”宋不晚轻声道。
君思九听到宋不晚的声音,头脑也清醒了,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放开了她。
宋不晚缓缓转身,却看到君思九脸上是血,身上也是血,脑海里不禁又出现了柱子的模样,眼睛一翻,竟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宋不晚发现自己躺在琼陶院的床上。
老天爷,真的回来了?!
“九少夫人,您醒啦?”望梅红着眼睛疾步过来。
“望梅……”宋不晚左右看了一眼,“九爷呢?他是不是受伤了?”
“九爷他……”望梅刚一开口,君思九便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君思九把宋不晚接回来没多久,南平侯便把他叫了过去,等到他回来,换了衣裳又洗漱了一番,正好宋不晚醒来。
“我没受伤。”君思九坐到了宋不晚的床边。
“真的?”宋不晚有些不醒,看着君思九脸上虽然有些青色的胡茬,并没有丝毫的伤痕。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宋不晚伸手朝君思九的脸上摸了过去。
“呃,不晚,我真的没事,就别……”君思九耳根子都红了。
“你真的没受伤啊?”宋不晚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竟扑进了君思九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吓死了!”
宋不晚这一哭,哭得君思九的心都碎了。
“没事,有我在呢。”君思九抱着宋不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来?”宋不晚哭着看向君思九,“我都已经在地上脚上撒了炉灰了。”
宋不晚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桌上点香的炉灰打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君思九:……
见君思九不说话,宋不晚问:“你没瞧见香炉?”
“瞧见了。”君思九点头,“只是,约摸你晕过去了,是被扛进屋子里的,所以地上并没有你的脚印。”
从前院回琼陶院的路上,谷雨已经将青棠说的告知了君思九,因此知道她们是先被迷晕的。
宋不晚一想,这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自己这是做了个无用功吧。
不管怎么说,自己好好的,君思九也没受伤,这就很好了……嗯,君思九为什么会受伤?
“九爷,那您身上的血是哪儿来的?”宋不晚好奇地问。
柱子和那婆子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虽然那婆子够心狠。
“我……”君思九双手撑在膝盖上,手指点了点,才道,“我带人去把那种云幻香的地,给铲了。”
“你去那些云幻香给铲了?”宋不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行为是不是类似于把毒贩种的罂粟给铲了?
“嗯!”君思九点头。
这事儿他做得有些鲁莽,估计后续会比较麻烦,但那会儿,他真的也顾不上了,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宋不晚就是他们给掳去的。
“那,你真的没受伤吗?”宋不晚又问。
“没有。”君思九站起身,在宋不晚面前蹦了蹦,又反问她,“你呢?他们真的没有伤着你?”
“没有。”宋不晚想到柱子,心里便有些闷闷的,“柱子,没了吧?”
君思九点了点头,见宋不晚眼中有些可惜,也能够理解,青棠已经说了,那个柱子还有些人性。
“那柱子和他的继母都已经亡故了。”君思九道,“他是他继母给养大的,说是养其实也不准确,自他记事起,就开始挣银子,也不知道是谁养谁。”
“那,他爹和亲娘呢?”宋不晚问。
“他娘在他一岁的时候就病逝,他爹在娶了他后娘没多久死于恶疾。”君思九看了宋不晚一眼,“他们,都在林家的庄子上做事。”
宋不晚听了,也觉得在意料之中了。
“我听着察觉出来了,那两人说话几差点儿漏了嘴。”宋不晚看了君思九一眼。
“你都是被我连累的。”君思九很是愧疚,“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依你。”
“你能这样来救我的性命,就算是扯平了吧。”宋不晚笑了,能有一个人为自己拼命,这种感觉她两辈子也没体会过。
说了会儿话,宋不晚又困了。
沉沉睡去,却又做了一个极为疲惫的梦,梦里疯婆子追着宋不晚,柱子追着疯婆子。
等到宋不晚从惊叫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午后了,她想撑着身子起来,却发现四肢的关节都是酸痛的。
“九少夫人!”坐在床旁边的望梅赶紧扶住了宋不晚。
“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宋不晚靠在望梅身上说。
“您发烧了。”望梅心疼地说。
宋不晚反手用手背在额头上摸了一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