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果然是个聪明人。”宋不晚朝男子一笑,“其实要说银子,我比九爷多。”
“难不成九少夫人是想自己赎自己?”那男子一声冷笑,“我们做这行的,答应了就得做到,九少夫人别费这个心了。”
不费这个心,你干嘛把婆子支使出去。
“小哥,你也不是做这行的,我早就看出来了,都是为了银子,谁给你不是一样?”宋不晚笑了笑,又道,“做生意讲信用是图来回,难不成下回你还能接得着这生意?”
那男子被宋不晚说愣了,总是绑侯府的少夫人,自己嫌命大不成。
“你有,多少银子?”那男子话一说出口,门便被推开,那婆子端着一碗水,黑着脸,“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位嬷嬷也不用紧张,人生在世嘛不过就两件事。”宋不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果然两人都看向她,“不过就是为着别人,以及为着自己罢了,你们既然已经选择为了自己,又何必还想着别人呢。”
“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明白。”那男子有些心虚地回了一句。
“那……你叫什么名字?”宋不晚突然改了口。
那男子不明白自己叫什么名字,跟宋不晚方才说的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
“我叫……”那婆子赶在男子开口之前喝斥道,“柱子,闭嘴。”
“柱子是吧?”宋不晚笑了一下,“不用紧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说话别扭。柱子,我换种说法吧,你其实是为了银子吧?”
宋不晚话音刚落,柱子的身子便往后倾了倾。
“想也是啊,如果不是为了银子,绑侯府的九少夫人做什么。”宋不晚叹了口气。
柱了不由得暗自点头,可不嘛,自己又不是疯了。
“柱子,你方才那话可给自己招祸了。”宋不晚看了那婆子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害了你儿子?”
“九少夫人可真是一张利嘴,想要离间我们母子不成?”婆子说着便要拿帕子去堵宋不晚的嘴,却被柱子拦住,“让她把话说完,怎么就害了我?”
“对啊,我只是说说话罢了,又不跑。”宋不晚不赞成地看了那婆子一眼,又对沉着脸对柱子说,“伤九爷的凶手还没抓到呢,你这自己上赶着承认,不怕投大狱啊,这可是杀人的罪。”
柱子听了脸色一白,忙道:“我只是吓唬你的。”
“我知道你是吓唬我的。”宋不晚摇了摇头,“光我相信有用吗?你自己都承认了,我都忍不住要怀疑……”
说到这里,宋不晚瞟了那婆子一眼,柱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柱儿你可别听她胡说,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的,我怎会害你。”那婆子急了。
青棠一直闷不吭声地听着,听到这里不禁对宋不晚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家姑娘真的是太聪明了,应该是早就瞧出这不是亲母子了吧,可自己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你许也是无意的?”宋不晚又帮着婆子说了句话,“那就是支使你们干这事儿的人蒙了你们,你们把我绑过来,想想怎么了局了没有?”
“明,明儿一早就把你放了……”柱子的声音弱了下来。
“这是想坏我的名节呢。”宋不晚叹了口气,“但你们却是会要命,我的名节没了,沉塘也好去做姑子也罢是我的事,可你们想想,南平侯府和我娘家靖安伯府会不会放过你们?你后面的人护不护得着你们?”
“我……”柱子突然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你们逃也没用,我爹是靖安伯,军中斥候不要太多,随便派一个出来,你们便是逃到敌国去都能给你抓回来。”宋不晚说道。
“你,你是靖安伯的女儿?”柱子的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对,对啊。”宋不晚被柱子的神情吓到了,有点饭圈的味道了。
“我从小就想当靖安伯那样的人,我想去从军。”柱子大声道。
“我爹可是不收杀人犯的。”宋不晚忙道。
“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动过君九爷,我都没见过他……”柱子把刀一扔,“我这就把你们放了。”
宋不晚:……这么容易?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柱子,你把她们放了,那夫……主子那里怎么交待?”那婆子急道。
“这位嬷嬷,是你儿子的命要紧还是主子的交待要紧啊?”宋不晚不认同地看着那婆子。
“那就算这会儿放了你们,你回去反口,说柱子是害你和九爷的人,那他不也是要蹲大狱的。”那婆子说完抓着柱子的胳膊道,“柱子啊,你别听她瞎说,主子不会不管我们的。”
“杀人的事情,你们主子有多大能耐能管啊。”宋不晚立即反驳道。
“那你说要如何,怎样我们才能信你?”婆子指着宋不晚没好气地说。
“先把我们的绳子放了,我好歹也是金尊玉贵地养大地,从小到大都没这样被绑过。”宋不晚示意了一下自己脚上的绳子,又挪动了一下身子和手。
柱子听了宋不晚的话便要上来放人,却被婆子拦住了。
“娘,就算是去蹲大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