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回头怒视宋不晚,宋不晚却冲着她笑了一下。
“二嫂,空口白话是这么好说地么?”宋不晚说完,压低声音在陈氏耳边道,“想要欺负我,你也不打听听打我宋二姑娘的名声。”
“你想做什么?”陈氏缩了缩,却被宋不晚抓得动弹不得。
陈氏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闺阁女子的力气这么大。
其实陈氏只是想在宋不晚根基未稳的时候先拿捏住她,可谁知她竟丝毫没有做新妇的隐忍。
“做什么?自然是去母亲面前分说个清楚明白。”宋不晚扯着陈氏就往怡祥院走,并且喊道,“母亲,儿媳冤死了啊。”
不就是哭么,谁不会啊!
陈氏看到宋不晚这个样子,顿时呆住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哭上了?
君嘉程也呆住了,原来不是所有人大哭都像陈氏那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原来美人大哭也很美啊,他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醒醒吧,那是你弟媳!”君嘉程抽了自己一耳光,真抽。
“可弟媳也是美人啊,看看也不打紧吧……”君嘉程再抽了自己一耳光。
兰芍支使了个小丫鬟去琼陶院报信,便紧跟着宋不晚去了怡祥院,她相信青棠自然会去找九爷的。
君嘉程却急得转圈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是自己不讲理的媳妇,一个是美貌的弟媳。
“二爷,您不得想个法子?”那婆子竟给君嘉程出起了主意。
“我能想什么法子啊。”君嘉程摊了摊手,媳妇和弟媳再加上一个嫡母,那三个女人哪个会听自己的。
“去找九爷呀。”那婆子凑近君嘉程小声道,“九爷回来不就解决了么。”
“有理有理!”君嘉程顾不得那婆子一嘴的蒜味儿,跑着便去了前院。
那婆子有些遗憾,二爷是个穷的,就当日行一善吧。
君嘉程跑去了君思九的书房,奈何他不在家,便只能自己跑出门去找,又发动自己的那些纨绔兄弟们一块儿找。
君思九接到青棠报信的时候,便赶紧放下手头的事往家赶,正好在府门口碰到君嘉程。
“九弟啊我的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君嘉程都快给他磕头了。
“二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君思九这一开口,君嘉程傻了,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迟疑半天,君嘉程才道:“真的是个误会!”
边往怡祥院赶,边听到君嘉程支支吾吾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君思九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君嘉程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小的时候,君嘉程没少被君思九打,下手那叫一个狠。
“九弟,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真的没做什么,就给九弟妹行了一礼。”君嘉程还学着之前的样子,也朝君思九行了一个。
君思九:……你还可以再跪一个。
“你以后离她远点儿。”君思九的声音听在君嘉程的耳朵里,冰棱儿似的冷硬。
“一定离远点儿。”君嘉程回完了话才意识到,其实挺远的,不禁嘀咕道,“再远就要喊着说话了。”
“那就不说话。”君思九说完加快了步伐,君嘉程小跑着跟了几步,便开始喘。
看着君思九的身影越走越快,君嘉程不禁愣住了。
“都是纨绔,他长得比我好看也就罢了,怎地路都走得比我快?”君嘉程想了想,又道,“媳妇也比我的……”
唉,我可真是个命苦的人!
等到君嘉程赶到怡祥院,已经是陈氏在哭了。
看到君嘉程,陈氏哭得更大声了,谁没个夫君呢。
只是这念头刚一起,便又被陈氏掐了,夫君和夫君是不一样的,她哭得更大声了。
果然,君嘉程来了一句:“别哭了,丑死了!”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受着。
陈氏:……君思九进门的第一句可是“谁又欺负你了”。
也不想想,就宋不晚那泼妇样儿,谁欺负得着她啊。
其实陈氏知道宋不晚和君嘉程没有私情,只是她刚听说君嘉程在养了外室,急火攻心想去他找问清楚。可刚追上人,便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气血上涌,便有些口不择言了。
等到脑子清楚了些以后,陈氏想着能避就避,第二天再拎些礼上门赔个不是。
谁知宋不晚竟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把她揪着来了怡祥院。
揪着……陈氏再一次琢磨,宋不晚怎地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二郎,你自己家的事自己要管好,一个院儿里住着的,竟胡说八道,置我侯府的名声于何地?”林氏黑着脸毫不留情地斥责君嘉程。
“母亲,都是儿子管家不严。”君嘉程一揖到底。
其实这一礼,君嘉程是想赔给宋不晚,但君思九站在她旁边像个门神,于是他便有些不敢。
这回,林氏把陈氏院里的人都给换了,理由是看管不严,竟让陈氏从院里跑了出来。
看着一院子陌生的面孔,只除了身边的贴身丫鬟,陈氏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又输了。
可万没想到,还不止如此。
第三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