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会琢磨,三妹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九爷做的呀。”宋不晚示意了一下馨桂院的方向。
“那奴婢过去传传风。”青棠现在做这种事情,可谓驾轻就熟。
“不必,内宅之事还是要小心些。”宋不晚摇了摇头。
姑娘家的内宅,被男子轻易就能进来,到底有损靖安伯府的声誉。
对于宋瑞君的心思,宋不晚只觉得好笑。
自己和君思九只是合作关系,满京都的闺秀目前还没一个他看得上的,他又怎么会是被别人算计了,就会娶回家的人。
“兰芍,你盯着馨桂院,那边哪怕一只鸟儿飞出去,你都要看清楚是什么鸟儿。”宋不晚交待。
“是,奴婢知道了。”兰芍忙应了,这点子事对于她来说,也不算难。
“三姑娘这是想什么呢。”青棠都觉得宋瑞君的做法太可笑了些。
宋不晚倒是能够理解,一个与外人没什么接触的闺阁女子,看见君思九那样样貌的,恐怕不心动的少。
只是有的人压抑着,而宋瑞君付诸于行动罢了。
对于宋不晚来说,宋瑞君只是跟踪君思九,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在君思九那里没成功,她未必不会转过头来对自己动手,宋不晚不想做那个被动挨打的人。
宋瑞君知道自己院里肯定被盯着,但她行事也未必要用靖安伯府的老人,二房也是带了人过来的。
三日后,沁竹堂如宋瑞君所料,传来二姑娘生病的消息,大夫一个又一个地往那边请。
宋老夫人找人来问,才知道宋不晚起了一身的疹子,而且疹子有些短短一日便开始溃烂,保不齐还会留疤。
宋老夫人原本还想做一下表面功夫,去看看宋不晚,但听说溃烂了,又坐了下来。
“会留疤?”宋老夫人眉头微皱,“这还怎么嫁人?”
对于与南平侯府的联姻,宋老夫人还是很在意的,同气连枝,宋不晚好了,二房三房多少也能沾点儿光。
“伯夫人有银子,应该能请到良医。”干嬷嬷劝解道。
“嫁不了换个人嫁不就得了,咱们伯府又不是没姑娘。”王氏原是随口一说,说完便愣了,可不嘛,“母亲,您觉得咱们家瑞君如何?”
“你快歇了这心思吧,你当那君九爷是个什么好的?那魔王只有二丫头能降得住。”宋老夫人白了王氏一眼,“旁人嫁给他,那就是吃苦的命。”
王氏听了没吭声,虽然她不这样认为,自家瑞君也不是个差的,她爹有的时候都得听她的呢。。
但抢大房的婚姻,王氏心里还是没底,大嫂虽弱,但二丫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王氏还打听到,宋不晚之前的未婚夫后悔了,结果一上门就给打出去了。
而且万一那要命的大伯哥回来,提着枪把自家挑了怎么办,王氏立即熄了抢亲这个念头。
事情正如干嬷嬷所料,赵氏出得起银子,终于通过特别的途径找来了解药。
只是二姑娘的病好了,但疤却暂时消不了,别说出门了,在家里与从人见面都得戴上面纱。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节。
这一日宋老夫人很是高兴,二儿一家都到了身边,三儿虽不在,但那是在外面做官,也是好事。
一家人一早就聚到了宋老夫人的寿安堂。
看着满堂儿孙,虽有一半不是自己的血脉,但热热闹闹的,至少好看。
虽然看到戴着面纱的宋不晚,宋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往后让二丫头别出门了,这叫别人看见,多惹是非。”宋老夫人说道。
宋老夫人怕的是南平侯府知道了,再一次毁婚。
“祖母说得是。”宋不晚异常恭敬地应了。
这样的宋不晚,宋老夫人有些微地不适,但想到她脸都毁了,没了以往的嚣张也是正常。
“都准备妥当了?”宋老夫人难得地对赵氏多了一份耐心,神色也比往日温和了许多。
“一早就让厨房准备了,一切都捡最新鲜的买。”
“正好桂花开了,夜里咱们说法在桂花树下团圆您看如何?”
赵氏想象着一家人在桂树下,闻着桂香,赏着圆月,其乐融融。
可宋老夫人却皱眉道:“那桂树上,不会飘下虫子来?”
赵氏:“可先置熏香,把虫子熏走。”
宋老夫人又道:“那桂花的香不也给熏没了?”
赵氏:……
宋不晚扯了一下对赵氏的袖子,道:“娘,就听祖母的,在寿安堂的花厅办宴吧。”
宋老夫人:……我什么时候说过在寿安堂的花厅办了。
赵氏的提议宋老夫人觉得这儿不好,那儿也不好。
可宋不晚说在花厅办,宋老夫人又觉得在桂树下办也挺好的,她还没在桂树下吃过饭呢,也就赵氏能想到这一出。
“是啊,就在花厅办吧,都入秋了,夜里寒。”王氏在一旁附和道。
宋二爷想说在桂树下办多好啊,闻着花香人都醉了。
可看了老娘和媳妇一眼,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宋老夫人瞪了王氏一眼,没精打彩地说:“那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