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曼凝的心里到底起了一些疑虑。
可是莫名的,甘曼凝想起易渺的所作所为,心底一沉。
那易渺品行不端、爱慕虚荣,为了金钱地位,爬上霍祁的床,被霍祁包养,明明是这样不好的事情,却宣传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不仅如此,易渺明知道霍祁和夏夏要订婚了,还不知廉耻地贴上来,每每都在霍祁和夏夏约会时候出现,明摆着就是要破坏。
易渺不仅是对霍祁有这样阴暗的心思,对徐听白更是有许多次的勾引,大家伙撞破的勾引已经有两次了,其中一次还被曝光在网上,好在那一次没有拍到徐听白的脸。
易渺不懂得自尊自爱、不知道安分守己,到处勾搭有钱男人,哪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
甘曼凝记得,易渺还被曝出来曾经在她十七岁时,杀了自己父亲的事情,就算判了无罪释放,但还是不能掩盖她杀过人的事实。
这样污点重重、平底低劣的女孩,怎么可能是她的亲生女儿?
甘曼凝看向池月月,池月月脸蛋圆润白皙、唇红齿白,笑容甜美,懂事知礼,进退有度,这样美好的女孩才应该是她的女儿。
说心里话,甘曼凝觉得以易渺的品行和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是她的亲生女儿。
池月月抿唇,小心地看着甘曼凝,低声道:“妈,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甘曼凝抬手,轻抚在池月月的额发上,笑容柔和,声音宠溺温柔:“夏夏,我很高兴,你挑了我做你的亲生母亲。”
池月月的脸颊微红,伸出手抱住甘曼凝的腰肢,脸颊贴在甘曼凝的肩膀上,声音依赖而绵软:“妈妈,是我该谢谢你,谢谢妈妈做我的妈妈。”
甘曼凝轻笑着将脸贴在池月月的头顶,眸色含着浅薄的笑意。
她多希望,池月月就是她真正的亲生女儿。
两人又说了些话,甘曼凝将刚刚递给池月月喝的水杯拿走,走出房间时她说:“夏夏,好好休息。”
她走出房间,没有将水杯送回厨房,而是带着水杯回了卧室。
甘曼凝将水杯放进透明袋中,封紧封口条,又给联系人打去电话。
“你明天来我这,我把夏夏喝过的水杯给你,你去做亲子鉴定,你记住要小心,别被其他人知道。”
“好的,明白。”
甘曼凝想起那个存疑的亲子鉴定,皱起眉,低声道:“算了,你不用来了,我自己送过去,这样安全点,不容易动手脚。”
“好的。”
甘曼凝没有看见,在她拿着水杯从池月月房间里出来、又走进自己房间里的一幕,被角落里的徐听白看得清清楚楚。
徐听白从角落里走出来,琥珀色的眼瞳幽深的看着甘曼凝的房门,随后他缓步走到池月月的房门前,没有敲门,直接进去。
池月月的房间已经关灯,黑压压一片,只听见一阵床被的窸窣声后,池月月略显惊慌地开口:“是谁?”
徐听白将灯打开,手臂被在身后,将门关上。
池月月的心跳平稳下来,圆溜溜的眼睛羞恼地看着徐听白,用嗔怪绵软的语气说:“哥哥,你吓到我了。”
徐听白的脸色不算好,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月月,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妈刚刚来这里说了什么?”
池月月懵懂地眨眼,轻声说:“没什么啊。”
徐听白的眼睛微眯了眯,语气不明道:“没有吗?”
她看着徐听白的脸色,有些害怕:“怎么了?”
池月月的脸色忽然一顿,表情害怕而紧张:“不对,妈妈问了我一个问题。”
徐听白看着她,没有说话。
“妈妈问我大腿上的胎记是什么时候去掉的,去的哪个医院,”池月月的脸色白了些,语气焦急,“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是我暴露了?”
徐听白敛着眼皮,眸色暗了暗,嗓音很淡:“是啊,妈确实在怀疑你。”
池月月立刻抓紧身下的床单,咬着唇,手足无措地说:“为什么?怎么会怀疑我?”
如果甘曼凝真的要去做亲子鉴定,那这件事情就真的变得棘手。
徐听白嗤笑着,单手插兜,指腹不耐地摩擦,嗓音微沉:“妈收了你喝过的水杯,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去做亲子鉴定。”
这些话就像是一桶冷水从头顶泼下,池月月浑身的血液凉透,呆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几瞬过后,池月月脑袋里的思绪乱糟糟的一团,心跳加速,呼吸声几乎停滞,手掌心出了汗水:
“那怎么办?要是让妈妈做了亲子鉴定,那我一定会被发现的,我就完了。”
那她一定会被徐家赶出去,现在她拥有的一切全都会被剥夺,所有所有,她的奢侈品衣服、包包、首饰,现在的身份地位,全都会被抢走。
她是徐家千金的事情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她被赶出徐家,一定会嘲笑她,就好像易渺,那个易渺绝对会看她笑话。
还有霍祁,她和霍祁的这场婚事是依靠徐家才得到的,如果她被人知道不是徐家千金,那她和霍祁就没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