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月有些勉强地对霍祁笑着:“祁哥,那我和哥哥先回去了。”
宾利后车座上的玻璃降下来,徐听白琥珀色的眼瞳似蕴含深意,他对易渺笑得温润:“易小姐,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易渺分明看见霍祁的眸色暗了暗。
宾利车驶离,霍祁右手轻捏着那枚钻戒,嗓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易渺,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把戒指给徐听白。”
易渺没办法解释,抿着唇,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霍祁。
霍祁的语气很淡,黑眸幽深:“易渺,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徐听白还有这种交情?”
易渺张张嘴,没能说出话来,只是干涩地说了一句:“没有。”
其实也是有,徐听白对她的心思只存在于两人之间,徐家不知道,霍家也不知道。
那时候她气急上头,所以随意就将霍祁送的钻戒甩给徐听白,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
但是她并不后悔。
钻戒代表订婚、结婚,她和霍祁顶多算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钻戒存在于他们两个之间太过荒谬。
所以易渺敛下眼皮,只说:“抱歉。”
霍祁听见她说的抱歉,脸色倏地沉下来,黑眸冷冷地看着她,嗓音清洌冷漠:“既然你不想要,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你说呢?”
易渺心尖一跳,抬起头就看见霍祁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钻戒,钻戒在他的指尖闪着细弱的光芒,是很漂亮重工的一款戒指。
易渺上官网查过,这一枚戒指价值八万元。
霍祁干脆利落的将钻戒扔进垃圾桶里,收回手,毫无留恋地掠过易渺的肩膀,坐上迈巴赫的后座。
易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后,舌尖似是品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还不走?”
霍祁低沉冷清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易渺转过头,只见霍祁坐在后座上,半边身体隐没在车厢的昏暗中,线条凌厉流畅的脸部显得阴暗不明,眸色凌厉地看着她。
易渺握了握拳头,声线平稳道:“我先不回去,我还要去医院陪我妈。”
“随你。”霍祁很快收回视线,车后窗玻璃上移,迈巴赫很快离开。
与此同时,池月月瑟缩着肩膀坐在徐听白,脑子里的想法混乱嘈杂。
关于真正的徐家千金,她脑海中最不可思议的想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觉得信服。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徐听白私底下就对她不假辞色,昔日好哥哥的形象无影无踪。
现在也是,徐听白的脸色可以说得上是冷淡。
她的手指紧张地搅在一起,试探地问:“哥哥,你是喜欢易渺吗?我可以帮你。”
徐听白的手背撑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瞳中浮起一抹兴味:“帮我,怎么帮?”
池月月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徐听白唇角渐渐勾起来,眼底的兴味越加浓郁。
“没想到,夏夏还有这种计划?”
池月月小心地看着他:“可以吗?”
徐听白淡笑不语。
易渺刚到闻慧云的病房里,病房正在播放着徐家找回失踪二十余年千金的新闻,徐家是北城有名的家族,找回千金的新闻自是劲爆。
不知道为什么,闻慧云看得入迷,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脸色不好看,就连易渺进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易渺唤了她一声,闻慧云才反应过来。
闻慧云突然拉过她的手腕,轻声道:“渺渺,你看到徐家那个新闻没有,徐家给了徐听夏很多很多财产,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易渺敛着眼皮,不动声色地说道:“真的,已经办过宴席了。”
闻慧云哎呀一声,用拳头重重敲击着另一支掌心:“这可不对!”
易渺倏地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闻慧云:“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慧云突然噤声,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感慨一下,感慨而已。”
易渺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闻慧云。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改姓,为什么要让我消除胎记。”
闻慧云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抿着唇,不敢言语。
易渺看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喉咙像是堵住一般:“妈,你究竟瞒我了多少事情?”
话落,闻慧云突然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床上,竟是有些气愤:“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信我是吗?我生你养你容易吗我?”
易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然后呢?就像之前一样,用这些话堵着我,不让我问,是吗?”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闻慧云脸上愤怒的表情就像是纸老虎,毫无威慑力,易渺几句话就能让她的脸失去血色。
闻慧云不由自主的问:“你要问什么?”
易渺低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冷,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宁静一片。
其实易渺自己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在某些时候,她的表情或是神态,和霍祁有五六成的相像,气场凌厉冷漠。
“我做过我和你的亲子鉴定,我和你并不是亲生母女,你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