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氛围出现一瞬间的凝滞,霍祁的黑眸沉沉的看着她,嗓音低沉,带着警告。
“易渺,你再说一次?”
易渺的脸色不变,黑白分明的眼瞳丝毫不怵地看着霍祁:“我要辞职。”
霍祁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黑眸里没有一点情绪。
几近窒息的氛围里,池月月冲进办公室里,有些紧张地看着易渺,声音绵软好听。
“霍总,我说过不让易渺姐进来的,是她自己闯进来的。”
霍祁突然轻嗤一声,将手中的笔扔到桌上,用指腹揉了揉眉心。
“听夏,你先出去。”
池月月垂下头,表情有些受伤:“好,那我先出去了。”
池月月走后,办公室仍旧是一片宁静,易渺的声线没有起伏:“霍祁,离职手续你尽快批——”
“易渺,”霍祁似笑非笑地抬起眼,黑眸里寒凉一片,“是因为昨晚我说的话吗?”
是也不是。
许多事情堆积着,易渺并不想理清楚。
易渺将视线放在霍祁身后的书架上,面无表情:“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我走了。”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霍祁低沉醇厚,带着怒火的声音:“谁允许你走了?”
易渺没有理会,继续抬脚。
下一刻,霍祁大步走来,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在墙壁上,随后霍祁的身体压下来,一只大掌钳住了她的下巴。
易渺皱眉闷哼着,睁开眼时,霍祁的黑眸还算冷淡冷静,声线平稳:“易渺,别闹脾气,乖乖待在我身边。”
霍祁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放缓,似是有意安抚她。
“遇到什么事了?我给你解决,但是你不能再说出辞职这种事。”
她敛下眼皮,安静地看着地面。
霍祁像是叹了口气,低下脸,微凉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细密地啄吻和轻咬着,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嘴巴往身体里流。
易渺皱紧眉头,撇开脸,用左手挡住嘴唇,瞪圆眼睛看着霍祁。
原本霍祁的眼神里还含着些许笑意,但是眼神落在她的手指上后,他倏地沉下脸。
霍祁的眉眼压着戾气,漆黑眸子中酝酿着怒意,嗓音微哑:“易渺,戒指呢?”
易渺眼底浮起淡淡的讽刺,眼神瞥向放在霍祁办公桌上的杂物箱。
“霍祁,我真的想辞职,你能明白吗?”
辞职对于两人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
两人的关系原本只是简单的恋爱关系,经年累月之后,变得扭曲诡异,一触即碎。
只有上司和秘书的上下级关系将两人捆在一起,所以两人才没有分别。
辞职,就意味着两人关系的平衡点倒塌,不复从前。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得很。
霍祁被彻底激怒,凌厉清晰的眉眼聚起戾气,嗓音沙哑阴戾:“你不愿意让我帮你,你要辞职,都是因为霍温纶?”
易渺心里也有些怒气:“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祁轻嗤,用力地抓紧她的下巴,嗓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难道不是吗?易渺,你昨晚和霍温纶都在做什么?我三令五申和你强调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易渺的眼睫轻颤,声音还是很冷静:“你看到了?”
她故意要激怒霍祁,至少让霍祁更恼怒憋屈一点:“又怎么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霍祁冷笑,嗓音沙哑阴鸷:“易渺,你就非得激怒我是不是?”
易渺平静地说:“霍祁,我们就到这里吧。”
下一刻,霍祁猝不及防地将微凉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狠狠地撕咬。
易渺被咬得疼了,想躲,可是霍祁握着她的下巴,不让她离开,还变本加厉地咬着她的舌尖。
她心里的火气被逼起来,和霍祁争抢主动权,霍祁咬她,她也咬霍祁。
两人之间,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在撕咬。
不一会儿,两人的唇边都有血丝渗出,交缠之间都是血腥味。
结束的时候,两人的眼睛直视着对方,眼底都是狠意,嘴唇血红。
霍祁狠声道:“易渺,你这是要逼疯我。”
“你为了霍温纶要离开我?你觉得你自己真的可以离开我吗?”霍祁将指腹放在她的眉眼上,脸上的表情凌厉阴沉,“你那么爱我,舍得离开我吗?”
“舍不舍得,已经没什么在乎的必要了。”
易渺近距离看着霍祁越来越阴鸷和疯狂的黑眸,声线平稳得像是个局外人,戳破他们最后一层窗户纸。
“你和池月、徐听夏就要订婚了不是吗?与其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和其他女人结婚生子,还不如现在就断了。”
与她料想的不一样,霍祁的情绪居然慢慢的平复,嗓音微哑:“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易渺觉得好笑:“你还要瞒着我是吗?”
霍祁揽着她的后背,将她压到他的怀里,温热坚实的胸膛锁住她。
“你要离开,是因为这件事?但是我说过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变。”
易渺低头,嘴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