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的这个逆子侥幸投生成了自己的嫡长子。
雍正哪里会因此对他另眼相待。
甚至到了可以威胁自己这个阿玛的地步呢?
这几句话就是弘历内心最大的想法了。
他现在都怀疑自己的皇阿玛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
还是说永琏会什么邪术?
要不自己的皇阿玛怎么会选择一个六岁稚子而放弃这个早就已经培养好了的儿子呢?
不管弘历心中是如何的千回百转,雍正这话一出,那些臣子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一个封建王朝的皇帝,且一个如今已经大权在握的皇帝。
只要他真心想要捧什么人上位,那些臣子只能提出建议,却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以富察氏和钮祜禄氏的臣子为首,对着雍正又是一拜“臣等谨遵圣谕。”
雍正又坐回了龙椅之上,对着永琏点了点头“太孙,继续吧。”
接下来的奏请雍正大多都不插手,几乎由永琏全权处置。
只有在雍正觉得永琏做的有些瑕疵之时,才会偶尔出声提醒几句。
经过一个早朝的时间,就是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国赖长君的臣子也无话可说。
皇太孙殿下年纪虽小,在处理政务之时手段之狠厉却丝毫不亚于雍正。
难不成真的是皇家的孩子就是聪慧,与他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孩子有所不同?
早朝很快结束,雍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
他今日也是即兴而为,自己孙儿的优良表现给他的心中打了一针强心剂。
看样子他也应该早早开始着手准备原本想的事情了。
“朕的太孙如何?”
“有此储君,乃是我大清国家之大幸。”
“今后早朝便依今日之法进行,你等须尽心辅佐太孙,不得有误。”
雍正目光又扫视过了
弘历前几年一直把太子之位视作他的囊中之物,自己对这个儿子却是越发的绝望了。
想到这个儿子曾经在成婚的时候就给自己找了三次麻烦,雍正没忍住,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方向露出了个笑容。
没想到吧,自己确实是不能生了。
自己还能开号重练呢!
“退朝”随着小厦子一声高呼,雍正牵着永琏的手缓缓离开。
“臣等恭送皇上,恭送太孙。”
早朝虽结束,那些臣子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也没有先出声。
今天早上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给他们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难道皇上是真的没有了立储之心,反而是一心要培养太孙吗?
看了一眼,脸色漆黑颇有些气急败坏之意的宝亲王,再想想太孙小小年纪却能在朝野之上临危不乱。
那些满洲臣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弘历曾经做下的那些离谱事情。
有这样一位出身于满洲贵族的太孙,或许对他们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那些臣子三三两两的离去,富察马奇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钮祜禄氏更是凑上前去和富察家开始攀起了亲戚,两队人马一时间其乐融融。
只有弘历冷着一张脸在大殿内格格不入,那几个攀附在他身旁的臣子也没有人敢上前。
尤其是第一个开口的喜塔腊氏面上满是灰败之色。
他是真的想着太孙年纪太小了,宝亲王上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才会给宝亲王卖个好。
谁能成想他就是一天早朝就得罪了现在的掌权人,和未来板上钉钉的掌权人啊!
喜塔腊氏一边步伐沉重的往外走,一边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破局。
他现在想要搭上皇太孙这艘大船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只能举全族之力站在宝亲王身后,以求奇迹的发生。
此事发生的下午,喜塔腊氏就入宫去请旨。
说是喜塔腊氏一个庶女对宝亲王情根深种,如今因着相思已经身患重病,一心只想给宝亲王做格格,还请皇上开恩。
看着喜塔腊氏一副完全为女儿考虑的样子,雍正心中满是冷笑。
喜塔腊氏虽然只算是二流人家,但是在内务府盘踞多年,就算是个侧福晋也是当得起的。
早朝之上发生了那种事,当天下午他家的女儿就病重了。
这到底是真病还是人为的生病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准。”
雍正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既然喜塔腊氏想要牢牢的绑在自己的儿子船上,他作为一个仁慈的皇帝如何能不应允呢?
凭着喜塔腊氏想要翻天,他们还没这个本事。
“即是格格,立刻一顶小轿抬进去就是,也省得爱卿家中爱女再生意外。”
等到喜塔腊氏千恩万谢的磕头离开了,雍正开口“将这件事去告知太孙,太孙是什么表现立刻来回禀。”
雍正现在对永琏上位有了九成的信心,最后那一分就是担心自己的孙儿年纪尚小,太过依恋于父母亲情。
这样等到自己没了,恐怕自己的孙儿还会受到弘历这个亲生父亲的挟制。
那就与自己的想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