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苏将军的药煎好了。”
“嗯,去吧。”顾锦素看着宝珠喂药,轻轻撩拨茶盏,气血不和心气郁结,苏青琅你的报应来的是真快。
服了药的苏青琅缓缓睁开眼睛,扶着额角蹙眉,“我怎么了?头痛的厉害。”
“你晕倒了,大夫瞧过无大碍。苏将军,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顾锦素放下茶盏,说话近前。
苏青琅猛然看向她,起身坐起,“你怎么在我房里?宝珠你怎么做事的。”
“既然,苏将军中气十足,没什么大碍,那你便好生回忆发生了什么。”
顾锦素瞧着苏青琅回到原来的样子,她留在这也无意义,笑着说了句话,转身走了。
苏青琅凝视着顾锦素的身影,起身下榻刹那,眸子一惊,“我怎么会穿成这样,刚才发生了何事?”
苏青琅捂着头,想不通自己两次醒来,衣着都不是自己素日里常穿的,脑子一片空白,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宝珠见状连忙伸手去扶,“苏将军你怎么了?这衣服是您自己挑的,刚才您与奴婢去了老夫人那,拿了账册和钥匙……”
宝珠一口气说完所有事,苏青琅方看向桌子上的东西,她拿了东西而后跌倒,顾锦素送她回来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会怕顾锦素?
苏青琅蹙眉坐回榻子,垂目看着衣衫,脑子里浮现一人身影,霎时眸子瞪大。
“是她?不可能,我是女将军怎会被她。”后两个字,苏青琅没说出口,紧手拧眉。
宝珠侧头看着,“苏将军,您说的谁啊?”
“出去!”苏青琅怒喝一声,宝珠福身出了屋子,关上屋门,狠狠白了一眼。
“发什么疯,自己做的事不知道,恶心。”呸了一口,转身走了。
苏青琅凝视着屋子,扬起唇角呵呵冷声笑着,“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秋娘,我不会放过你的。”
眸光一凛,苏青琅斜唇一笑,起身去换衣衫,待重新装扮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苏将军,周夫人来了。”
姑母,她怎么来了?
“请。”苏青琅正想着去周家,问她姑母吃斋念佛的事,怎知刚收拾好,她姑母就登门拜访了。
不如趁此机会将肖青青有意退婚,按在顾锦素身上,也好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
整理一下衣衫,端坐在椅子上,抿着茶。
周夫人来肖家没有先去见肖老夫人,而是来见苏青琅,纯是自己的私心。
周书礼被邪祟所致残疾,广化寺方丈圆寂,他周家若想安好,就得来找顾锦璃。
可她从未与顾家有交集,贸然前去,自是被拒之门外。
而苏青琅则不同,与他们是旧相识,住在一个院子里,即使貌合神离,但她出面做说客,或许能成事。
周夫人一番斟酌,才来的肖家,跟着丫鬟来到苏青琅住处,笑着说话进了屋子。
“青琅,姑母听说你回来了,这刚下山就来见你了。”
“姑母虔心向佛,青琅有耳闻,您来看我,青琅着实受宠若惊,请坐。”
苏青琅客气一句,伸手请着。
周夫人呵呵笑着,扶衣而坐,“青琅,姑母怎会不想看你,是你父亲和母亲,算了,多年的事了,提他无用。”
“姑母今日来,是想问你顾锦璃可在府上?姑母知道你们如今的关系有些尴尬,但你姑父惹了祸事,不得不请顾锦璃。”
“请她?姑母这话说的青琅怎没听懂,顾锦璃不会武功又不会经商,能帮姑父做什么?”
苏青琅从认识顾锦璃就没瞧得起她,生在福堆里却没享福的命,全靠药支撑。
而今下山归来,除了嘴皮子厉害,从未见过她会道法,反是这些人拿她当宝,奇怪不。
周夫人闻言尴尬一笑,看着她,“自然不是生意上的事,她不是师出白云观,你姑父偶遇她得了几张符篆,所以请她家里坐坐。”
符篆,她真的会道法?
苏青琅记得那日在玲珑阁,顾锦璃说的话,可她不信,现在也不信。
但姑母向来不求人,这会亲自登门找顾锦璃,难道她很厉害?苏青琅想了须臾说道:
“是吗?可青琅从未听说她会这个,再则,她不在肖家,那符篆不会是她师父所画,给她的吧。”
“姑母,青琅与顾家是有交集,可如今我嫁给楚河,顾家姐妹便对我有成见,还说让青青退婚呢。”
“什么?退婚,为何?”周夫人一听这话,怒火一下就上来,瞪着眼质问。
苏青琅倒着茶水安慰周夫人,“姑母消消气,她们姐妹说表弟留恋烟花地,纨绔,不值得托福,青青自然听进心里了。”
“昨个还来问我表弟的事,可我出征两年怎知这些事,自然是维护表弟,可顾锦素拿掌家权威胁,这不东西都在这呢。”
阴阳怪气的说着,抬手指了下桌子上的东西。
周夫人一看还真是如此,啪的一掌打在桌上,“编排我儿子,我能饶他?我这就找肖老夫人评理去。”
哼了一声,气汹汹的向肖老夫人院子走去。
苏青琅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