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本王去过下面似的。
裴衍一脸黑线,蹙着眉心,“不知。但本王知周书礼到下面会被人耻笑,见到莲香会报仇。”
顾锦璃眨眨眼,很是肯定,“他本性难移,做鬼也不是善类,但他罪恶滔天,由不得他在下面做恶,莲香会得偿所愿的。”
眉头微挑,背着小手向前走去。
裴衍瞧着她自信的样子,抿唇一笑,送顾锦璃回了靖远侯府,疾步去了京兆府。
“爷,你这是去哪了?王府,京兆府,属下都找遍了。”沈毅问遍了所有人,都没人见着裴衍,他担心。
裴衍扶衣坐在椅子上,睨了一眼他,“你在白云观时,怎么没见着你急着回来?查到了。”
沈毅:“……这怎么还带反旧事的,那不也是为了您吗。”
嘻嘻一笑说道:“查到了,肖青青最后一次周大夫那拿药,而后就去了城南一家小医馆……研磨成粉分次送上山。”
“乌头草经过炮制可入药,肖青青买的是未经过炮制的,二姑娘本就体质弱,加上长久服用,再少的量也会中毒。”
“这是当时拿药的底单,王爷请过目。”沈毅从怀里拿出单子递了过去。
裴衍看着单子,眸光暗沉几分,顾锦璃险些被毒死,却没有对肖家做任何事,是她大度为阿姐隐忍,还是知晓肖家会自食恶果?
如若两者都是,本王应助力她们姐妹二人才是,想到这裴衍放下单子说道:
“京中流传肖将军与苏将军的佳话,本王听着不切合实际,加点料出去。”
“周家闹鬼请道士做法,找到那个道士,派人盯着周家,待明日找回莲香尸身,证据确凿,抓人归案。”
“是。”沈毅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裴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念了念,抬手摸了下唇瓣,不禁的笑着。
肖家,雨竹轩。
顾锦素斜靠在窗边的小榻上,抿着茶垂着眼眸,一旁的肖青青紧抿着唇,委屈巴巴。
“嫂子,街上怎会遇见十七王爷,您为何不去京兆府,或是王府找啊,是怕有人多嘴?”
顾锦素你明明答应母亲,今日出去与十七王爷说事,可你出去一天什么都没做,骗子。
顾锦素放下茶盏看向肖青青,“你知道为何还问我?你婚事未退我如何张口?”
“就算十七王爷知晓一切,但我也不能太不知规矩,何况,苏将军说她要掌管肖家,你与周家的婚事能不能退两说。”
“苏青琅要掌家?母亲何时说过要她掌家,再说十七王爷的事不过是走个过程,嫂子这么说是不想帮青青,生着气呢。”
“嫂子,哥哥就是糊涂,一时鬼迷心窍,您别和他一般见识,等青青的事成了,我帮你还不成,好吗嫂子。”
肖青青为了自己的王妃梦,撒娇,指责他人,全用上了,央求着顾锦素。
顾锦素听着她发嗲的声音,看着她贱兮兮的样子,脑仁疼胃里犯恶心,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帮你,是要找时机,十七王爷虽不在乎你有婚约,可他毕竟是皇室正统,你怎好不为他名誉考虑?”
“苏将军说今个回府,商议掌管肖家一事,你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帮忙退了周家婚事,这样嫂子做事也顺利。”
肖青青知退婚一事已经交给了谁,但顾锦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不如拿捏一下苏青琅。
“嫂子不愧是京中贵女,想的就是比青青周到,我这就去看她回没回,谢谢嫂子。”
抿唇一笑,肖青青起身走了。
春桃送她出去,见着她走远转头回屋,关上了门,“她是恨嫁不成?这一天来找姑娘八百回,烦死了。”
“确实挺烦,以前我是怎么做到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你去看看苏青琅是不是在老夫人院子,如果在我们熄灯就寝。”
顾锦素耻笑自己可笑,随即吩咐下去。
春桃会意点头出了屋子。
老夫人房中,肖老夫人坐在榻子上,侧脸对着苏青琅,不敢正脸示人。
而端坐椅子上的苏青琅,不似以往那般随和,而是多了几分清高,薄唇微抿。
“楚河说母亲有意让青琅掌家,青琅怎能辜负母亲好意,自然是提前回来了。”
肖老夫人闻言面色一紧,她何时说过这话?儿子怎能不同她知会一声就擅作主张,难道是为了青青婚事?
紧着双手,余光睨了一眼苏青琅,“你有心了,锦素无所出又不得楚河欢心,你立下战功有子嗣,我这婆母的自然衡量。”
“不过,眼下有一事母亲甚是头疼,那个顾锦素不但不劝慰不帮忙,还做起了甩手掌柜,着实气人。”
苏青琅侧了侧身,看向只露半张脸的婆母,微微蹙眉,死老太婆今日怎还端着架子了,你烦心的事,不就是青青婚事。
想拿捏我就得等价来换。
“锦素姐怎会无所出,是生我与楚河的气罢了,母亲莫要动怒伤了身子,母亲说的事可是青青婚事?”
“楚河同我讲了,我姑母在广化寺礼佛还没回府,等着她回来青琅便去说说,不过。”
欲言又止,垂下眼帘,紧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