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陷入紧张的气氛中,周家管家马不停蹄赶往白云观,路上遇见折回京城的沈毅。
沈毅那日去白云观,见了道真,知晓顾锦璃一些事,但他不信区区一年看遍所有的书,就能让人彻悟道法。
于是乎,他决定留在白云观,夜探顾锦璃曾经住的地方,结果他看见的除了书只有书。
翻看了一夜,不但没有半点异样,还没看懂,一早起顶着熊猫眼出屋,就见好多香客来找顾锦璃。
他便帮着道真接待,询问香客,是不是真的灵验,还拿出自己的符篆一辩真假。
当众打脸,沈毅对顾锦璃崇拜的五体投地,在白云观多留了一日今日才下山。
策马扬鞭疾驰奔京城,身影闪过,周家管家瞧见他,回眸瞥了一眼,“他来这做什么?”
琢磨不通,索性摇了下头,驾马上山。
沈毅一路没停,回了京城,直接去了京兆府。
“爷,我回来了。”
裴衍正与其他人说周家事,听见他声音,眼神异常冰冷,随手拿了个折子扔了出去。
“你还知道回来?”抬手摆了一下手,除了沈毅,其他人点头退了出去。
沈毅抬手抵了下鼻子,随即笑了笑,“我这不是对您负责,必须查仔细吗,别说还真有大发现。”
裴衍轻哼一声,冷扫一眼,身子靠向椅背,刷的展开扇子慢哟哟扇着,低压声起。
“那还不快说,等本王问吗?”
“是。”沈毅麻溜的走到前,说顾锦璃上山后,就一直在屋里看书养病。
时而,与七位师兄做些琐事,探讨道法,研习武功药理,日子过得清净悠闲,身子也有了起色。
但每次与顾锦素见面,顾锦璃都是极度悲伤,需养几日才能着回归正常。
大约一年半多前,顾锦素与肖青青去看,而后顾锦璃病重,七位师兄精心照顾她三天三夜,醒来人就悟透所有道法。
也就是那时起,白云观被人熟悉,口碑直线飙升,来白云观的香客都是奔着顾锦璃而来。
“据道真道长所言,二姑娘是中毒导致的病情加重,醒来后性格不同以往,她七位师兄劝慰过问过,但二姑娘从未说起。”
“临下山前,二姑娘让其中六位师兄四处云游历练,只留了大师兄道真在观中,至今还未回。”
“中毒?”裴衍闻言眸光一凛,刷的合上折扇,“那可查到是谁下的毒?”
沈毅紧了紧手,“属下怀疑是肖青青,肖夫人自那次见过二姑娘就再没亲自送过药,都是肖青青。可是,她为何这么做?”
肖家这两兄妹,怕是要吃光顾家所有产业,顾锦璃不死,那些东西自然是得不到的。
裴衍没费时就想到了这一层,抬起扇子敲了下桌子,咬着后槽牙说道:
“敢动本王的女人,她该死。去查肖青青从何处买的药,如若真是她,本王绝不放过。”
“是。”沈毅拱手,转头就走了。
裴衍看着桌上有关周家的证据,税收有误属实,苏家也尝到了甜头,周书礼欺男霸女,命案在手,可尸体他怎么都没找到。
眸子微蹙嘴角斜了下,自己媳妇道法高深,为何请她帮忙,正好还能看看她,查下毒一事,想到这,裴衍起身离开了京兆府。
顾锦璃回到靖远侯府已是申时,太阳虽然偏西,但热度一点未减,热的她一口喝了凉茶,坐下歇着。
春杏扇着扇子问道:“不是和大姑娘买东西吗,怎会逛这么久累成这样了?”
“我与阿姐买簪子时遇了见苏青琅,闲聊一会,而后帮人处理了一点家事,就回来晚了。”
顾锦璃回了一句,便琢磨着周苏两家,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裴衍这回可有的忙了。
抿着薄唇笑着,春杏蹙眉,二姑娘这是怎么了?看见苏青琅不该是生气愤怒吗,怎会笑的这么甜?
静静看着琢磨着,屋外传来福伯的声音,“十七王爷请!”
“二姑娘,十七王爷来了,换身衣服吧?”春杏想着他们有婚约在,自家姑娘应打扮的漂亮才是。
顾锦璃看一眼自己的穿搭,“为何要换?这不挺好的吗,他找我是有事又不是约会,上茶。”
春杏扁嘴,应了声是,放下扇子端着茶盏向屋外走去,刚出屋就迎上了裴衍,福身施礼,“见过十七王爷。”
裴衍嗯了一声,迈步进了屋子,顾锦璃起身施礼,“锦璃见过十七王爷,请!”
这话说的怎么觉得生分了?
裴衍嗯了一声,拂袖坐在椅子上,“本王此时来可有打扰到璃儿?”
“锦璃与王爷虽有七日之约,但王爷有事前来便不打扰。”顾锦璃笑了下坐在了椅子上。
双手交叠身前,明眸闪动唇瓣微扬着,端庄知礼,不似那日与裴玉吵架的泼辣。
裴衍闻听此言甚不入耳,紧了紧手指,看着顾锦璃,莫不是她知本王再查她,所以生气不与本王亲近了。
也对,本王既已选择她,就不该不信她,是本王错了。
沉了口气,轻声笑了笑,“周家税收有误本王已查到证据,但有关周书礼手上命案,有人证物证还没找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