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素第一次在妹妹面前有要求,第一次含泪说心事,顾锦璃怎会不知失去亲人的痛,思念之苦。
但她确实没见过,这也是她参悟不透的结。
顾锦璃不想说的直白,伤阿姐。又想透露爹娘起因,便问道:“爹娘战死阿姐真的深信不疑,从未怀疑过?”
顾锦素闻言眸子一惊,直盯盯的看着妹妹,“什么意思?沙场无情生死难料,难免,寡不敌众。”
说出这话,顾锦素都觉得亏心,她爹娘虽不是武功高盖世,但凭借作战经验,密切的合作,即使误入陷阱,也不会双双殒命。
可他们就没回来,崇王重伤昏迷,苏老将军双腿落了残疾,顾家军支离破碎,肖楚河安然无恙。
她问过,攻打要塞时可有纰漏,肖楚河回答是父亲夺下要塞,便想拿下主城,就带着顾家军前去,不想中了埋伏。
他发现情况不对,带人去营救,敌军是击退了,可爹娘和顾家军无一生还。
肖楚河说的是事实,但其中细节他不知,隐瞒真正的营救之人,只为得到顾锦素昧了良心。
顾锦素没在现场,加上失去双亲心伤不已,自是没有多想,也没留意前言后语,就此过去。
可今日妹妹突然问起,顾锦素忽感事有蹊跷,回了一句话,看着妹妹,惴惴不安。
顾锦璃知肖楚河扯谎,但这个错误需要崇王亲口澄清,时机未到她不能提,想了下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轮回,今生相见来世未必相遇,强求不得,阿姐可懂?”
“在客栈我说过十七王爷命格,爹娘再无归期,是因我看见了爹娘的真正死因,不是战死是他杀,是预谋。”
顾锦璃一句话带过所有,眸子浮上恨意。
预谋?
顾锦素闻言大惊,顾家世代忠良,与开国皇帝一同打下江山,忠贞不二,就因为十七王爷命格,爹娘护他,遭此横祸?
她不是傻子,她知牵扯上皇族,自然都是为了皇位,可先皇立储时,先皇后刚有十七王爷,对当今圣上无影响。
除非,圣上那会就知晓十七王爷命格,所以有了后续的事。
想到这顾锦素眸子瞪的大大,满是惊恐,紧攥着胸前衣襟,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是说,可怎会?锦璃你说这些不是真的对不对,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诛九族的。”
一把抓着顾锦璃的臂膀,忍着泪水,她不能在街上发泄悲愤,更不能说出皇上两字,只好会意了一句,牙关紧闭。
顾锦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只是现在她还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推翻那冷血皇帝立新帝。
她需要时间去解开所有谜团,沉了一下气,很是肯定的点头,说道:
“我知道,但真相就是如此,这里说话不方便,锦璃也有很多事需要查清楚,阿姐再等我些时日。”
顾锦素能说什么,所有人都能骗她,但妹妹不会,紧抿唇瓣嗯了一声,放开手,心思沉重的向前走着。
“阿姐没你那种本事,但你也要小心,阿姐只有你了。你为李掌柜他们祈福,不回白云观,去广化寺,为何?”
看着顾锦璃,顾锦素心有担忧,万千疑惑。
妹妹知道很多事,可妹妹不和盘托出所有,而是一点点透露与她,难道是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可事情的原委,和发展方向越发的不在她脑回路里,顾锦素不得不问,不能让妹妹出事,父母枉死。
提起这事,顾锦璃真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她只是单纯想去看看究竟,但看见阿姐严肃的样子,她便不想瞒着,拂袖笑了下。
“白云观路程那么远,怎及广化寺方便?都是修行,渡苍生,异曲同工。”
“况且,广清方丈圆寂了,十七王爷在那遇见过刺客,我想去看看,有无其他蹊跷事。”
“圆寂了?阿姐明日与你一起去,广清方丈与父亲是故友。”顾锦素都没深想就要一同。
她知父母与广清方丈的渊源,但也一直记着父母的叮嘱,不能去广化寺,除非大事。
爹娘离世是实打实的人生大事,顾锦素便去见了广清方丈,请他做了法事攀谈许久,而后就没见过。
如今,故人不在,她总要送一程。
顾锦璃直言,“不可,广化寺出现刺客,应是知父亲与方丈的关系,十七王爷会去,只是广清方丈寿终正寝,他们没下手而已。”
“阿姐去会引人生疑,而我本就是神算,烧香拜佛无人在意,况且,苏将军要掌管肖家,阿姐就不想看他们反目?”
微微挑眉,附耳说了几句,顾锦璃抿唇一笑,“阿姐就按我说的说,保证肖老夫人发疯。”
“这是真的吗?肖楚河竟然为了省聘礼,得到苏家家产,卖自己儿子,他怎算个人!”
顾锦素在玲珑阁,也听出苏家丫鬟话中有话,但那是苏家事与她无关,自然不会多嘴。
可这会,得知安哥过继苏家,她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自私自利的父亲。
顾锦璃抱着臂膀,轻哼一声,“他是畜生,怎配人字?有染乳娘令其丢掉性命……起因已定恶果自食。”
肖楚河苏青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