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姐还是那般美艳动人,两年不见你可安好?”苏青琅很是友好的问候,微微点头。
顾锦素看向束发,身着紧袖深蓝色衣裙的苏青琅,两年不见她确实和以往不同了。
双眸没了胆怯懦弱,多了刚毅自信,微扬下颚背脊挺拔,走路都带风了。
顾锦素瞧着她样子,只觉得来者不善,抿唇一笑道:“好久不见苏将军。”
“内宅妇人,过着按部就班的日子,怎及苏将军浴血沙场建功立业,被人敬仰。”
苏青琅紧抿着唇瓣,双眸闪着泪光,“对不起锦素姐,我没有看不起内宅妇人,我也知你在生我的气。”
“可我与楚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一同杀敌一同守护边疆,情不自禁就有了情浓,对不起。”
垂下眼帘,拂袖哭泣,好似被人为难一样。
顾锦素未及着说话,而是看向苏青琅身后,两个步伐不稳的奶团子咿咿呀呀,东走西走,丫鬟猫着腰护着。
唇角微微勾起,“锦璃小时候和他们一样,小孩子很难带。苏将军以为我是怎么想的?想你们相识顾家,生情愫在顾家?”
“无论那种都你们自个的事,而我与肖将军不过是一场恩情,还完了自然就断了。”
“婆母有意将你两个孩子过继我膝下,由我抚养,你可愿意?不愿意也没事,我不喜欢带小孩子,拒绝了母亲。”
话未落,笑眼眯眯的看向顾锦璃,“你小时候听话乖顺,阿姐都觉得累,苏将军带两个难为他了。”
“是啊,我也佩服苏将军,军中不但都是男子,战况还紧张,她要出征又要带孩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身子可打紧?锦璃瞧着你面色不好,可要好生调理,不然怎么伺候婆母小姑,掌管肖家大小事。”
顾锦璃顺着阿姐的意思,将肖家掌家权的事递了出去,街上人多嘴杂,肖家这点破事传成什么样就是后话了。
苏青琅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诞下两个孩子,没有奶水,急的她一股火病了。
恰巧,军中营救了难民,有个没了孩子的妇人,奶水不但充足还很好,人长得也漂亮,她便将她留下喂养自己的孩子。
有次她巡视军情归营,撞见肖楚河与那奶娘的龌龊事,她没声张,而是杀了那奶娘,割了那两团肉丢进后山喂豺狼。
肖楚河问她,她回他奶娘水性杨花跟野男人跑了,她去找人在后山看见被啃食的尸体,就地埋了。
而后她的孩子喝羊乳,两个粗使婆子带着。
这件事,除了苏青琅没人知晓,可顾锦璃说出这话,怎么感觉是知晓什么,刺耳得很。
还有,伺候婆母小姑,肖家事,同事儿媳,顾锦素被夺了掌家权就可以无事了吗?
苏青琅讪讪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孩子虽苦但我们攻破了最后一道关卡,回来了就慢慢补偿。”
“锦璃妹妹说话还是那么风趣,我与锦素姐虽同是肖家儿媳,但掌家权是锦素姐的,你在白云观清修,忘了不成?”
一口一个姐一个妹的,你以为这般熟络,就能挽回曾经的姐妹情?
苏青琅,你可知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就是如此,该杀不该杀的你都没放过。
你用虚伪的善解人意,夺得肖楚河的宠爱,效仿他人博得军中将士赏识,种下因必定有果。
顾锦璃说道:“我哪是风趣,我说的是真的,我阿姐昨日回京就交了掌家权。”
“莫不是,肖将军同你说是肖老夫人夺了回去?没想着肖将军对苏将军如此用心。”
她怎会知道?肖楚河不会骗我,定是她猜的。
苏青琅狐疑须臾问道:“为何?我从未想过觊觎肖家掌家权,锦素姐这么做不是折煞我?我断不能掌家。”
“折煞你,我怎会?你是立下战功的女将军,你嫡姐是美人,苏家以不同往昔,我这么做是给自己留些薄面罢了。”
顾锦素笑着点了下头,看向站在那听她们说话的掌柜的,“李掌柜,我记得您这有套紫金冠,我瞧着很适合苏将军。”
“少夫人有眼光,我这就去拿来苏将军看。”李掌柜笑呵呵接了话茬,转头就去拿,都没问苏青琅需不需要。
苏青琅被动又尴尬,她哪里有银子置办这么贵的东西,可顾锦素这么说话,她又不能直接推脱,显得自己穷。
紧手尬笑了下,“我是武将,首饰对我无用处,怕是辜负锦素姐一番好心了。”
“怎会无用?肖将军用战功求得赐婚,这套紫金冠苏将军大婚正好用的上。”
李掌柜捧着一方正的大木盒,说话走到近前,放在桌上打开了盒子。
“步摇,鬓钗,凤冠,全部齐全,纯金镶嵌宝石,苏将军若戴上这套紫金冠,那定是京中最美的新妇。”
“李掌柜说的没错,我本想买下来给锦璃,可锦璃病弱顾家又不是从前,买了也无用,苏将军请!”
顾锦素一字一句捧着她,温婉的自知之明,请着苏青琅看着她的面颊,那双眼睛已经暴漏了她的贪婪。
成婚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谁不想戴着体面的头面,身着上等喜服,十里红妆万众瞩目,被人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