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告捷,你们又刚回朝,能有多少军事需要处理?依我看他是没脸来苏家。”
“你也是,你爹让你为苏家建功立业,可没让你与人私定终身,生孩子。”
“若不是你嫡姐在皇上面前说和,以你的身份能是平妻?蠢货!”苏老夫人说完话,狠狠瞪了一眼苏青琅。
洗脚婢生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和她生母一样,爬上有妇之夫的床,还脸不知耻,丢尽了苏家脸面。
苏老夫人从未喜欢过苏青琅,更不会因为立下战功,待见她这位女将军。
贬低苏青琅是常有的事,这会团圆饭依旧如此。
苏青琅挂不住脸面,暗暗攥紧双拳,“母亲,孩子还在这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与楚河是两情相悦,军中拜堂,用战功请旨赐婚,有何见不得光?”
“放肆!他肖楚河的嫡妻是顾家遗孤,你爹是顾侯爷旧部,你爬谁的床不好非要爬他的床?”
苏老夫人见苏青琅敢反驳她,立马不悦,厉声呵斥又羞辱一番。
一直看着安哥的苏老将军,咳嗽一声,“好了,一见面就吵没个消停!”
“青羽得盛宠,青琅立下战功,苏家已不再是顾家旧部,请肖将军。”
“谢谢父亲。”苏青琅闻言心中一喜,福身谢过父亲,方坐下来等着。
一会功夫,苏家管家带着肖楚河来到了饭厅,“肖将军请!”伸手请着人便退了出去。
肖楚河拱手施礼,“苏老将军,苏老夫人。”
“来了就坐下吧!”苏老将军很随和的说话,“你们一战成名,得皇上器重,但切不可傲娇。”
“是,南疆主城还未收服,皇上很是重视此事,楚河定会尽心尽力夺回主城。”
肖楚河与苏老将军是旧交情,而今又是他岳丈,怎会不敬着他顺从他,谦卑的回了话。
苏老将军嗯了一声,“不愧是顾侯爷的门生,有远见有抱负,你若能收回主城,便是大夏第一将军。”
“你与青琅的婚事皇上以恩准,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但锦素是你恩师的遗孤,你又立下誓言,京中无人不知,一定要善待她。”
“爹,女儿从未想过抢锦素姐的主母之位,就算他们想要自己的孩子,女儿也不会拦着楚河,能守在楚河身边足以。”
苏青琅懂事的表明心意,肖楚河心疼的羞愧,恨极了顾锦素的绝情,刚想解释,苏老夫人说话了。
“你能有自知之明,也算懂事,但楚河背弃誓言在先,锦素难免气恼,不可连累苏家。”
“楚河,青琅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女儿,作为母亲定是想女儿风光大嫁,被夫君宠着,十里红妆不能少宴席也得周全。”
苏青琅你个贱人,若不是为了青羽,我怎会替你说话?替你摆谱要面子。
当初你怎不随着你贱婢娘一起死!
苏老夫人指责加施压,将大婚礼单宴席说了出去,她亲生女儿贵为美人,苏家面子必须摆的足足的。
娶妻自然是三书六聘做周全,才能迎娶新妇过门,肖楚河清楚的很。
只是当初迎娶顾锦素,她是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了肖家的聘礼,十里红妆轰动京城,苏青琅这他给不起。
紧手抿唇,很是为难。
苏青琅瞧见他不语,心中莫名的生出一怒气,但她知苏家不会给她太多嫁妆,若要撑场面就得肖家出,这也他应分的事。
看向肖楚河说道:“你可是累了?母亲同你说话都没听见。我们是在军中办过婚事,可这是皇上赐婚,又在京城,总要体面些。”
“是,这几日我就着手准备,刚刚在想收复失地一事,走神了,岳母见谅。”
肖楚河想他再不搭话,不但饭吃不成还得被骂出去,就算答应苏家所有,这饭吃的也着实压抑。
早之如此就不来了。
苏老夫人温婉一笑,“好,老爷若是没他事,就开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苏老将军一双眼一颗心都在安哥身上,胖嘟嘟奶声奶气,甚是讨他欢心。
光顾着看外孙,根本就没听他们说什么,更不在乎苏青琅的大婚事宜。
他与夫人成婚至今,有四十余载,嫡女苏青羽出生后,夫人就落下了病根,一直未孕。
他想续弦,夫人不许,让他效仿顾侯爷只爱一人,还说身子养好定要给他生个儿子,若不依她就带着女儿一起死。
苏老将军那会军中事务多,时不时就出征,这事也就没成,一次偶然的机会,洗脚婢爬上他的床,就有了身孕。
多方请大夫把脉,都说是儿子,苏老将军高兴地三天三夜没合眼,紧着洗脚婢好吃好用。
结果,临盆难产,苏青琅安然无恙出生,儿子没了气息,洗脚婢一命呜呼,苏老将军抱着儿子,哭了七天七夜。
而后,将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了苏青琅身上,如今,他有了可爱的外孙,便会想起他儿子,心中笃定了一个打算。
苏老将军收回眸色,笑盈盈说道:“楚河用战功求娶青琅,已是很有诚意,锦素是嫡妻,青琅的礼金无需与她同齐。”
“他们夫妻恩爱,携手白头就好,建功立业才是大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