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素回眸睨了一眼,便催着下人赶紧收拾,还没整理完,丫鬟就带着大夫进了屋子。
“少夫人,大夫来了。”
周大夫近前拱了拱手,“见过少夫人,听闻肖老夫人被雷劈了,不知现在何处?”
顾锦素闻言看了一眼丫鬟,说道:“有劳周大夫了,老夫人和青姑娘在里间,您请。”
周大夫点头,拎着药箱跟在顾锦素身后,微微蹙眉,被雷劈是何等闻所未闻的事,少夫人怎没解释?难道是真的?
嘶!难不成是肖将军娶平妻,少夫人不答应,肖老夫人施压说了难听的,所以被雷劈。
周大夫揣摩一通,感觉就这事能合理,不然,雷怎不劈旁人,偏偏劈向将军府。
捋着胡须摇头叹气的功夫,顾锦素顿下脚说道“周大夫请。”
周大夫点头,放下药箱看向榻子上的母女两人,眸子一惊,赶忙走到近前,查看伤情,拂袖把脉。
肖青青睨了一眼顾锦素,说道:“我娘伤势可打紧?我这脸会不会毁容?”
刚刚肖青青洗脸时,发现面颊很痛,照了镜子发现,皮肤没有伤口但是泛红,她怎能不担心,她可是要做王妃的。
周大夫收回手,又看了看母女两人的脸,蹙着眉心说道:“青姑娘放心,你的伤势不打紧,用药休养几日就可恢复如初。”
“但老夫人头顶有烧焦的痕迹,即使复原也难长发丝,雷电击中所致昏迷或是暂时或是长久,老夫先开药,明日我再来。”
这么大的雷电,没丢性命已是万幸,但愿肖老夫人醒来时,能谨慎言行。
周大夫心底念叨一句,起身写方子。
顾锦素看向老夫人,眸子微红拂袖掩唇,“将军娶妻在即,老夫人不知何时醒,这如何是好?周大夫就没其他法子吗?”
周大夫闻言收了药箱说道:“老夫虽遇见过这种病情,但那些病患都没老夫人幸运。”
“少夫人若不放心,不妨请御医,这是药方,若是取药就差人随老夫一同回医管。”
“请御医,嫂子。”肖青青听到这话,直接脱口而出,一双含泪的双眸,可怜巴巴的看向顾锦素。
“青青不是不信任周大夫,是想着多个人医治不也是多个法子,嫂子您说呢?”
肖青青见顾锦素担忧母亲,不如就让她出份力,再则,她想嫁给十七王爷,她的脸必须完好无损,美艳动人才行,御医必须请。
肖青青这可是你让我入宫的,届时可别后悔。
顾锦素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抿了抿唇,“嫂子许久没进宫,也不知能不能请的到,嫂子去试试。”
“周大夫,我差人随人去抓药,您的医术本夫人是知道的,请。”话落,便伸手请着。
周大夫点点头,两人相继离开老夫人屋子。
顾锦素说道:“周大夫别多心,我那小姑向来嘴快,今个也不知怎么了,先是匾额掉落,后是雷劈,我这心到现在还慌着。”
肖家这是惹了天怒了吗?这么多蹊跷事。
周大夫噙着一丝笑意,摆了摆手,“少夫人莫要多虑,许是凑巧,刚老夫来府上,好像看见二姑娘了,她身子可好些?”
“您不提我都忘了感谢您,多谢您这两年为锦璃抓药,她身子好多了。”
顾锦素顺着话茬旧事重提,感谢周大夫。
周大夫眸色一顿,赶忙解释道:“少夫人客气,周某虽与顾家交情颇深,但这一年多青姑娘可没来拿过药,说是无需再用。”
一年多前,顾锦素病了,肖青青代劳抓药送上山,先前都是按月抓,后来肖青青一次拿了两个月的药,说顾锦璃好转无需再用。
周大夫信以为真就没把这事记在心上,今日提及,他怎能不解释,冒认功劳不是他性格。
“许是青姑娘换了方子,不然也不会请御医。少夫人莫多心,周某不是善妒的人。”
顾锦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在追问,笑着说道:“这两日府中事务多,许是我忘了,您别多心才是。”
抬手轻抚额角,周大夫微蹙眸子,清晰可见的伤处,他早就看见了,只是顾锦素不提他不好多嘴。
但他和顾家是至交,清楚顾家的为人,顾锦素为夫家付出多少,顾锦璃也是要住在肖家。
可是顾锦璃不但没留下还搬走不少东西,加上京中流传不少肖楚河与苏青琅的佳话,肖老夫人受雷劈,怕是肖家容不下姐妹二人。
于是,心下不忍说道:“肖将军府是如何得来,又如何立足京中,京中都知晓,少夫人是下嫁肖将军,而今他要娶平妻,你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周某多言了,少夫人见谅,告辞。”拱了拱手,叹气拂袖离去。
顾锦素微红眼眶,外人都知她付出多少,觉不得不值,肖家却觉得理所应当,毒害她妹妹,霸占嫁妆,她如何忍?
敛袖快步回了雨竹轩,“春桃更衣,本夫人进宫面圣。”
“大姑娘是想到法子和离了吗?”春桃闻言面带喜色,扶着顾锦素坐在梳妆台前,重新打扮。
顾锦素看着镜中,告诉自己,即使大夏没有和离的先例,她也要离开肖家,哪怕是被休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