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周家再有钱能比得上十七王爷?况且,周书礼确实如嫂子所说,不但是个纨绔还处处留情。”
“还有周夫人,看似对女儿极好,其实坏得很,说女儿诞下子嗣才可掌家,就算女儿能拿捏住,日子也不好过。”
肖青青未见到裴衍时,周书礼是她心中的完美夫婿,可今日见了裴衍之后,一切都变了。
英俊倜傥,高不可攀的地位,贵气碾压一百个周书礼,她若成了王妃,顾锦素姐妹算什么东西,给她提鞋都不配。
肖青青伸手挽着母亲的臂弯,撒娇说着离开广化寺时,不慎跌倒,是裴衍扶起了她。
“十七王爷虽清冷但还是懂儿女情的,女儿若成为王妃,肖家岂不是更上一层,大哥仕途不也指日可待?”
肖老夫人听女儿这么一说,动了心思。
苏青琅嫡姐贵为美人,但两姐妹感情并不合,虽深得圣宠,但至今无所出,万一那日不得宠,苏家怎及皇权贵重?
看向肖青青,肖老夫人道:“话是这么说,可肖家与十七王爷从无交集,就凭一面之缘如何攀得上?”
“娘,您真是老糊涂了,顾锦素的父亲可是皇子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顾锦素出面会不给几分薄面?”
“起初,女儿与周家定亲,顾锦素是不同意的,如今女儿认清事实反悔,她会不帮?”
肖青青笃定顾锦素还是疼爱自己的,只要她装可怜委屈,这事就一定能成。
附耳母亲,说着细节。肖老夫人嘴角带笑,眸光肯定,“好,就依你的意思,届时成与不成,都是她顾锦素的错。”
“来人,去请少夫人和顾二姑娘,就说老身向她们道歉。”眸色深深,抬手握着女儿的手,拍了拍。
雨竹轩内,春桃春杏接二连三的端着好吃的,摆满茶桌,泪眼盈盈的看着顾锦璃。
“都是二姑娘素日里爱吃的,奴婢早起就着手准备了,您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二姑娘,是春杏愚钝才着了您得道,两年来春杏想起这事就愧疚的要死,您可不能再抛下春杏了。”
顾锦璃耳听亲人思念之情,看着一桌子点心瓜果,鼻子反酸泪水充盈眼眶。
那么多的人爱原主,可原主却听进他人谗言,丢了自己性命,可悲啊。
拂袖试了下眼角,看向春杏,“不会了,都不许哭,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篆,递给春桃两姐妹,“顾家人都有份,随身携带保平安。”
“谢谢二姑娘,我这就发下去。”春杏将自己的踹进你怀里,拿着余下的出了屋子。
春桃说着昨个晚上事,顾锦素两姐妹听着,就听春杏说了句这就回话,脚步声向屋子靠近。
顾锦璃抿了口茶淡道:“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来请我们了,阿姐准备好应战吧!”
“自然。春桃去拿肖家账册库房钥匙。”顾锦素闻言就知妹妹说的是谁,请她去不就是质问她,那就交了管家权,从此省心。
春桃点头,转身去拿东西,春杏进了屋,“大姑娘二姑娘,老夫人请二位姑娘过去,说是道歉,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安抚阿姐为他肖家劳心尽力了,不然怎会上杆子道歉。”顾锦璃嗤笑一声,放下茶盏起身。
顾锦素红唇一抿,敛袖迈步出了雨竹轩。
两姐妹并肩走着,顾锦璃环顾肖家宅院,随处可见重新修葺的痕迹,不禁的啧啧,没有她阿姐,肖家气运熬不到今日。
人不作不会死,都是自找的,肖家注定败落。
顾锦璃一句话都没说,随着她阿姐来到老夫人院子,刚到正门就见肖青青抹着眼泪,迎了出来。
“嫂子,娶平妻竟然是真的,大哥怎能负了嫂子,还有她怎能抢夺他人夫君,气死青青了。”
拂袖拭泪,哭的身颤哽咽。
顾锦素微微蹙眉,她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演戏给我看?不管那种我都不会在疼惜你半分。
“母亲不是找我有事,正好我也有事要与母亲说,进去吧!”
顾锦素都没给她好脸,伸手扶着顾锦璃进了屋子。
“儿媳见过母亲。”
“锦璃见过肖老夫人。”顾锦璃微微福身,抬眸看向端坐椅子上,头戴抹额的肖老夫人。
颧高脸尖,鼻小唇薄,笑眼眼尾低垂,墨绿色锦缎裙子,外面披了件淡茶色外披,端庄素雅,难掩尖酸刻薄。
只见肖老夫人笑眼含泪,薄唇微抿,“回来就好,这两年锦璃可是吃不少苦楚,这一路累了吧,快坐下说话。”
拂袖试了试眼泪,看向顾锦素,“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不和娘说一声,锦璃是你唯一的妹妹,也是肖家人不是。”
“你这额头怎么了?打不打紧。”儿子真的动手了?他怎就不能听我的。
肖老夫人尽可能做到满眼疼惜,关切备至,这样顾锦素就会像以往一样,敬着她。
怎知,顾锦素瞧着她那般做作,只觉得恶心,抿唇淡笑,“母亲寻我是因刘嬷嬷?自我嫁入肖家,怎不知有跨火盆的规矩?”
“母亲寿宴,青青及笄,四方来客均无跨过火盆,怎就到了我妹妹就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