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但此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仿佛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所有的希望都被熄灭。
………………
“这还真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遭啊。”陈树生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逃离那紧张得令人窒息的现场后,他缓缓坐在桌边,开始一丝不苟地整理起桌上的装备:防弹衣、胸挂、护膝……这些虽只是基本的装备,但在他眼中,每一件都是生死相依的伙伴,每一份重量都承载着生命的重量。
整理装备,这活儿永远只能亲力亲为。陈树生深知,把性命交托于他人之手,那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特别是伞兵的规矩,那可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条例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跳伞人员的伞包,必须自己动手,亲自绑好降落伞,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试想,若将生死攸关的大事假手于人,万一有个疏忽,或是整理不当,难道还能指望在自由落体后悠哉悠哉地站起来,给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吗?这显然是个荒谬至极的念头。
因此,对于自己身上的一切装备,陈树生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严格把关。尤其是弹匣与枪械,他更是细心调试,反复检查。
这并非源于对他人的不信任,而是一种近乎苛求的责任感和自我要求。自己亲手准备,亲自检查,这样,他对身上的每一件装备都能了如指掌,心中有数。
弹匣是否满载子弹,口径是否匹配无误,枪膛内是否藏有异物,枪油是否适量……这些细节,平日里或许不起眼,但到了关键时刻,任何微小的疏忽都可
一把格洛克手枪,以及有着升级套件的AK74,鱼骨护目是那种竞技镂空的,远远一看搞不好还让人以为是一把AR呢。
“喂,你是格里芬的吗?”就在陈树生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手中的枪械,确保每一颗子弹都安然躺在弹匣之中,每一个部件都紧密无间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场地的另一角响了起来,带着几分试探与不羁。
陈树生的眼神并未立即循声而去,他的手指仍轻轻摩挲着枪身,仿佛在与这位即将陪伴他冲锋陷阵的伙伴进行无声的对话。他心中已明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叶菲姆麾下的士兵。这个临时充当军械库的场地,虽无明文规定,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共用的准备区域。他们的出现,并不出乎陈树生的意料。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问候,似乎并不那么单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挑衅,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并非友好的交谈,而是一场无谓的争执。陈树生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暗自思量:在这个紧要关头,真的有必要卷入一场无谓的冲突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然而,转念一想,这或许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与这些士兵进行深入交流的契机。
虽然并非正式的会谈场合,没有桌椅相对、正襟危坐的拘谨,但正是这样的环境,或许能让双方卸下防备,说出真心话。
战壕之中,生死相依,人心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在这里,每一句话都可能是最后的遗言,每一个眼神都满载着信任与依赖。
眼下的场景,虽非刻意营造,却与战壕中的氛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真实、紧迫,且充满未知。
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弹匣被陈树生熟练地卸下,紧接着是拉机柄迅速而精准地复位,以及保险栓被小心翼翼地拨动。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连贯,仿佛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千百次的锤炼,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从容与沉稳。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陈树生这才缓缓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刚刚朝自己喊话的士兵。他的眼神中既有警惕,又不乏好奇,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在打招呼的同时,他也将手中的枪轻轻推到了一边,确保枪口没有对准任何人。这是所有部队的绝对规定,枪口不得对准除了靶子和敌人之外的任何人,即便是空枪没有子弹也是如此,甚至是被拆卸下来的枪管也不行。
这条铁律规则,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任何人都必须严格遵守,无一例外。
陈树生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性,因此他总是格外小心,生怕因为一时的疏忽而给自己或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树生的动作幅度不算特别夸张,但每一个细微的变动都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清晰而有力地映入了房间内几位士兵的眼帘。
他们或站或坐,姿态各异,但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了他身上。其中的几人相互交换了眼神,虽然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动作,但陈树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无声的交流。
他刚刚所做的那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无疑已经在这些士兵心中掀起了波澜。至于这变化的具体程度和深度,陈树生无法精确衡量,但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只是将他视为一个门外汉,那么现在,他至少已经是一个值得他们正式对待的存在了。
“我是格里芬目前的战区总指挥,负责目前一切的作战指挥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