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没有必要,也没有多少成本去尝试。现在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不需要也不值得去冒险期待所谓的改变。这就是老年的固执,是对未知的恐惧,是对现状的满足,是对生活的妥协。
然而,这种固执之中也蕴含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毕竟,谁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老了,已经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去追求新鲜和刺激了呢?但是,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现实。
这便是老年的固执。
“还是老牌子的香烟好抽一些……”老鸟警员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
“真的是想的有够多的……”陈树生冷哼了一声。
这话并不是在说他脑海中的策略或手头上的行动有多么的错误。
事实上,以常规的战术来看,他到目前为止所执行的一切行为都堪称无懈可击。
他的策略、他的每一个步骤都经过精心计算,每一次移动都如同棋盘上的高手,精确而致命。
他所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他对陈树生的预估出现了重大的偏误。在他的计算中,他与陈树生应该是在高手之间的精妙博弈,两者应该是在竭尽全力地编织对方的死亡陷阱,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的,一次次试图将对方拖入设下的悲剧深渊。
但现实中的情况并非如此……或者说,这种所谓高手之间的博弈,仅仅是μ-99在自我臆想的世界里的幻想。
因为在这场对抗中,陈树生根本没有把μ-99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在陈树生的眼中,μ-99不过是一枚试验棋子,一次他用以检验自己策略成效的实验。
在陈树生的计划里,μ-99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所谓的策略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对他而言,μ-99的存在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策略的有效性,测试自己布局的完整性。
这种态度,这种将一个高度训练、充满致命威胁的对手视作仅仅是一个实验对象的冷漠,正是陈树生可怕的地方。
在战斗中快速成长,利用敌人不断地锻炼自己的能力,使自己迅速成长起来……毕竟,在实战当中所积累的经验,是理论书本和模拟训练所绝对不能比拟的。每一次与敌人的交锋,每一次躲避子弹的切肤之痛,都使得陈树生的战斗技巧和战术应变能力在真实的火与血的考验中得到了锤炼和升华。
战场就像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敌人则是最严苛的教师。
在这残酷的教室里,每一次生与死的考验都深刻地教导着陈树生如何更精准地评估情况,如何更冷静地应对危机。
从每一次失败中汲取教训,从每一次胜利中提炼精华,陈树生的成长是在无数次的跌倒和爬起中逐步实现的。
而这次面对陈树生,虽则在策略上陈树生可能还处于下风,他却未曾放弃从这场高强度的较量中学习和提升。陈树生的每一个策略调整,每一个未曾预料到的应对,都促使陈树生在思考和实践中不断进步,不断修正自己的战斗方案和心理预期。
“在射入夹角小于七十度的时候,穿甲榴弹就能够被有效地偏转。”陈树生低声自语,他的眼神凝重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直视那生死一线的战场瞬间。他缓缓地抬起手,用指尖在那被榴弹剜出的坑洞中轻轻抠了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战场细节的极致关注。
尽管坑洞并不深邃,但弹片在装甲上留下的拉长痕迹却清晰可见,宛如一道狰狞的伤疤,记录着那场战斗的惨烈。这痕迹,是榴弹在装甲表面偏转并滑动时留下的无声证言,它们犹如一幅细腻的战争画卷,静静地诉说着那一刻的惊心动魄。
用“滑过”这个词来形容,似乎显得影响微不足道,然而,事实的真相却远非表面那般简单。榴弹在装甲表面造成的冲击剧烈而深刻,坑洞周围金属的微微卷曲和变形,无不彰显着穿甲榴弹那令人震撼的破坏力。这不仅仅是一道物理伤害的印记,更像是对装甲进行了一次残酷的冲击和熔炼试验,考验着它的极限。
在这场无声的力量较量中,高强度冲击波对金属表面的冲刷作用显得尤为直观,仿佛时间的手指在坚硬的装甲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记录着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陈树生的外骨骼装甲,虽然没有坦克装甲那般夸张的厚度,但所采用的材料却是依照最严格的军工标准精心锻造的装甲钢。即便这装甲钢的厚度只有区区几毫米,却也能够有效地抵御小口径弹药的正面射击。在战场的硝烟中,装甲钢的冷光显得格外坚毅,它如同战士最忠实的伙伴,默默承受着一切冲击与考验。
陈树生的指尖在坑洞中来回滑动,他熟练地分析着这些痕迹,仿佛在读取一本关于战斗生存的珍贵教科书。他的目光如炬,每一道划痕、每一处凹陷,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重现着那一刻的战斗场景。
榴弹的速度、冲击的角度、装甲的应对……一切都在他的分析中变得清晰明了,仿佛时间倒流,让他再次置身于那场生死较量之中。
他的思绪回到了战斗的瞬间,脑海中回放着那个穿甲榴弹击中他装甲的时刻。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来自敌人的凶猛攻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