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作品,既属于自然之美,又似乎超越了自然本身的魅力。
“嗯?”这个停顿似乎透露出了一丝异样。作为经过手术改造,情感被大幅度压制,甚至是剥夺,变成了半机械半人类的渗透单位,白枪兵的内心本不应受到任何简单外表的影响。在他们的世界观中,只有那些经过改造,变得更加强大与坚韧的身体,才是美丽与值得注意的。
对于他们来说,传统的、未经科技强化的血肉之躯实在太过脆弱,不堪一击,在残酷的战斗中几乎难以发挥任何作用。因此,无论他人的外表多么吸引人,对于白枪兵而言,那些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装饰,除非这些身体被改造,否则很难引起他们的兴趣。
但现在,这名白枪兵却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这位看起来大约只有十四岁的少女身上。不是她的美貌,也不是她的气质所引起的,而是一个简单却极为重要的原因——“她……好像不在之前的运输名单中。”
尽管这些白枪兵的日常是将这里的人质作为实验材料,对他们的生死漠不关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忽视对人质数量和身份的严格记录。他们遵循着严格的原则,对于每一个人质的记录都清晰准确。而此刻,这位金发少女在他们的记录中是个未知数,这一点,足以让她在白枪兵冰冷的逻辑中占据了一个特别的位置。
在冷冽的光线下,白枪兵的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片,扫过那位站在昏暗角落里的少女。尽管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肃静,但他的视线却似乎只能捕捉到最表面的信息。
可在他那经过特殊训练与改造的感知中……仅仅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扫描就能让白枪兵获得很多有用的信息了。
但相比于此时的扫描,这名白枪兵更为在乎的……还是如何从面前的这位少女的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情绪。
嗒~嗒~嗒~
在这一幕中,白枪兵的动作似乎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权威和控制欲,他故意放慢脚步,每一步都敲打在冷硬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在试图用这种方式震慑眼前的少女。他慢慢逼近,每一步都充满了故意的威胁,最终弯腰降低自己的身段,以便将自己的面孔对准与少女相距仅几寸的位置。这个动作,旨在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增加压迫感,却也显露出一种冷酷的好奇心。
但与之前对待那些大学生的方式截然不同,这位少女对于白枪兵的逼近没有任何反应。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即便白枪兵的面罩已经近在咫尺,她也未曾抬头,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未因恐惧或紧张而有所改变——她的静默仿佛一座雕塑,既是无声的抗议,也是对白枪兵威胁无动于衷的最好证明。
“是一个奴隶……”白枪兵的嘲讽中充满了对这种无反应状态的不屑,他的声音冷漠而轻蔑,仿佛在他眼中,少女的这种极端被动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屈服。他继续评判道:“没有其他的异常,身上也没有藏匿任何武器……毕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情绪反应的奴隶。”这话中的轻蔑不仅是对少女当前状况的描述,更是对她作为一个人的整体价值的否定。
在这个冷酷的评估过程中,白枪兵的眼神和声音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轻视。对他而言,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她的沉默和不反抗在他看来是弱者的标志,是他所蔑视的一切的象征。
在这冰冷的走廊里,除了他们之间传递的这些默默的信息,只有周围灯光的微弱闪烁和遥远的回音,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为这场冷漠的对峙作见证。
可能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那份自大,或许是对于这些被标记为实验体的生命的冷漠,白枪兵并没有亲自动手进行仔细检查。他的目光傲慢而迅速地扫过少女,那双眼睛背后藏着的是对于这个弱小生命的彻底忽略。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穿着单薄,显然无处隐藏任何武器。
手无寸铁的少女,她的存在似乎在他的评估体系中根本无足轻重……
在他的世界里,力量与控制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眼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这样的思维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忽略了任何其他可能性。因此,一瞥之后,他便将所有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撤回,仿佛这一切检查仅仅是例行公事,而最初对于少女不在名单上的好奇,也就这样随着他的转身和心中的冷漠,被轻易抛诸脑后。
在白枪兵的世界观里,这个弱小的存在已经被归入了他无需再关注的范畴。
他那经过加固的作战靴再次踏上了回程的路,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决绝,仿佛是要将这次的“多余”检查连同那份微不足道的怀疑,一并踩在脚下,留给这个冰冷的体育馆当中的昏黄灯光和深深的阴影。
而在这场意料之外的对峙中,白枪兵绝未能预见到他所轻视的这个看似脆弱的少女,藏有何等惊人的力量。这个仿佛从精致瓷器中走出的少女,她的外表与年龄令人误以为她易于被驯服,而她实际上却拥有着足以让任何敌人惊恐的潜力。若是白枪兵在那一刻伸出手去触碰她,结果无疑会令他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