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难度。
虽然陈树生的分析能力确实相当出色,但战术规划毕竟不是单打独斗。他轻敲着黑板,声音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回响。
“但如果我们只是希望通过监听设备就完全掌握敌方的一举一动……那还是不切实际。”他的目光穿越了教室,仿佛能看穿敌人的隐蔽部署。
“而这,便是我们接下来的战术应用的精髓所在。”
而这就是战术方面上的应用了……
“而行动攻坚的第二步就是干扰判断。”他的声音中流露出策略家的冷静与精准。”简单来说,就是声东击西,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随着他话语的推进,一股不可言喻的搏弈感弥漫在每个角落,学员们的呼吸都似乎轻柔了几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战术要点。
“让对方对我们的行动产生错误的预判……就比如现在。”他顿了顿,手指轻敲着桌面,那是他的习惯动作,每当有重要战术展示时他总会这么做。随即,他的手指挥舞间,光影的交错之下,在城市地图上几条线静静的绘制出了策略的轮廓,彷如无声的战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底。”他们想要新闻车连接到城市的电视广播,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用媒体的影响力对我们的封锁线发起冲击。”
随着策略的逐渐展开,一个声音打破了瞩目的沉默。他是鲍里斯队长的副手,个子魁梧,脸上布满了坚决和自信的痕迹。
“他们不可能完成这个目标的。”他拍着宽阔的胸脯,仿佛在保证自己掌控着局面。众目相待,众人们纷纷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他,没有人言语,却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对于不太懂兵法的警务人员来说,这种自信可能略显过于简单和天真。
特警队的行动有时就像是精密的机器,不容许情感和不必要的语言渲染其纯粹性。在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只关注于任务的执行和目标的达成,这也许是他们行事方式中不会考虑太多外围因素的原因。所以,在战术讨论的过程中,他们一向以直接、坦荡的风格为人所知,这样直截了当的发言,也正是他们性格的直接反映。
“……”陈树生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稍微的扫了扫……很显然的一件事是,叶菲姆刚刚似乎也是打算这么说的样子。
“我刚刚才夸完你还是个聪明人……”本来以为有人能够搭腔接话的,实在是没想到竟竟然变成了自己唱歌的独角戏。
这就让人感觉有些过于尴尬了……
“我们可以更加灵活一些,让一些人假装对封锁线造成冲击,甚至如果现场条件允许的话,我们甚至可以拉横幅将场面给弄大一些,声势越浩大越好,其核心主旨就是想办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让对方以为自己的布置奏效了。”
“用这种方式来完成战术上的欺骗。”所有的战术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在欺骗,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欺骗对方来为自己人建立优势。
而战术的运用就是如何更好的欺骗对方,能够真正的将对方给骗过去……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白色墙壁一下子被震动的空气填满,伴随着不断加重的嗡鸣声,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颤抖着响应这突如其来的侵扰。
嗡嗡嗡!
那是直升机叶片切割天空所发出的沉重旋律,夹杂着装甲车引擎全功率运行的低沉轰鸣,在以往宁静得可以听见笔掠过纸张的会议室中,形成了令人无法忽视的覆盖。
这嘈杂,明明在策略性布局的背景下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却正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他暗自揣着冷笑,眼睛微微眯起。这些声音犹如划过空间的无形之刃,一遍遍地将敌人的神经拉紧至极限再让它们放松,一次次地消耗着对方的警觉性和耐性。
他们重复利用”狼来了”的伎俩,虽然不过是最基础的心理战术,可历史证明了这样简单的诡计往往效果显着。
透过窗户往外看,可以瞧见那些黑色的直升机犹如捕食者一样在空中盘旋,低空掠过校园,留下几许慌乱和猜疑。
陈树生记得最初几次演练时,敌人会忍不住探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不断检查四周的安全情况,试图捕捉到可能出现的威胁。
然而如今,会议室内的策划者们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已经对这天空中的铁鸟及陆地上的钢铁巨兽麻木不仁。
直升机在头顶吼叫,狂野地悬停,都不再能够引起那些敌人丝毫的慌乱。
陈树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微笑,知道自己的计划正逐步实现。没有了警惕心的敌人如同无头苍蝇,任他们随意驱使,攻其不备。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汇报自己的胜利。在这场无声的心理博弈中,他们正慢慢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
“我知道这样安排有些吵,但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尽可能地将对方麻痹。”
“毕竟直升机和装甲车的调动所产生的轰鸣声,在这个距离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隐藏的。既然掩藏不了,那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不断制造和释放各种各样的假信号来迷惑对方。这样的话,在我们真正行动的那一刻,敌人的反应将会变得迟钝,速度缓慢,就像是沉睡中的猎物,久经噪音的扰乱,而不知晓猎人已悄然临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