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顶头上司一些基本的面子。
这反射般的思考让安洁的眉头细微地锁紧,一种既为自己辩护又试图理解下属的复杂情绪,沉默地在她的眼神里徘徊。
此刻的她,更多地是在哀求理解与支持,而非赤裸裸的权威强制。
安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那是一种渴望看到团队之间信任和忠诚的光芒。
但想法很好,但现实却很赤裸……
AK-12:将我们给暴露在那王八蛋的指挥下,就是你最大的错!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
室内的灯泡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投下含糊的阴影,光线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朦胧,却又不至于遮掩掉房间里的一切。在昏黄的交织中,叶菲姆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椅上,它的腿有些摇晃,似乎随时都会不堪重负。他的脸上,被光与影交错的痕迹粗粗勾勒,显得格外阴沉,眉头皱得深深地,像是雕刻出无数岁月的痕迹。
室内破旧的墙壁上挂满了历史的斑驳,这里曾经见证了不少沉默的交易和决策,今夜又一幕在这悄然上演。而此刻,叶菲姆思绪千万,脑海中浮现的每一个问题都象征着他的不安和督促。
“他就问了你们这些问题?”叶菲姆的声音如同从霜雪中透出的冷风,冷冽而锐利,它飘过房间每一个角落,与两位警卫员的凛然相撞,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沉重和对陈树生行为的不解。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震动,如同深冬里湖面下蠕动的冰层,有一种隐约中的紧张感。
身穿制服的两位警卫员站得笔直,如两根木桩,一动不动。他们的制服整洁划一,脸庞却不自觉地渲染了房间的逼仄与严肃。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设法回避那把能洞察心魄的冰冷目光。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凝重,空气中似乎充满了凝固的灰尘,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咀嚼这无形的重压。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发出微弱的响声,此刻这简直就像是唯一能打破这令人窒息沉默的声音。这种重复而节奏性的声响为这静止的时间带来了唯一的动感。
这样压抑的氛围并未维持太久,一直盘旋在空中的静默终被叶菲姆的声音打破。他的双眼深邃如同冬夜中的湖面,幽深而又冷静,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锐利。他的目光穿透阴影,试图穿透警卫员们谨慎的防线,探寻着他们眼中或许隐藏的信息。
“他没有其他的反应吗?”叶菲姆再一次的提问,这一次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每个字都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问题仿佛朝着警卫们抛出的钩锚,欲牵出深水中沉默的真相。
一个警卫员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尽管他的神色之中依旧是那么淡然,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可以看出,心中的波澜早已不是平静的湖面。他努力维持着外表的镇定,但是他颤抖的唇角和额头上细小的汗珠,都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孤立。
他明白,这里的每个字,每个举动,都可能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没有,他在安排任务和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的时候,没有做出半点的举动,更为确切地说是将我们彻底忽略了。”老兵的回答就如他身上那件经历风霜的军装一样,没有任何修饰的直白而坚定。声音沉稳,哪怕是面对着身份高高在上的叶菲姆,他依旧保持着铁一般的军人本色。
他们的汇报简洁明了,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语调平稳而坚决,如同机关枪般逐字逐句地将事实以最准确无误的方式陈述出来。他们好像已经被训练得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杜绝个人感情的参与,将满腔的激情和恐惧都深藏起来,只剩下冷冽的事实本身。
叶菲姆只是默然听着,冷漠的面容像一尊石雕,任由这些话语在空荡的房间内回旋,声音反弹在墙壁之间,生成微弱的回声,宛如幽灵的耳语。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但似乎穿透了这具身躯,进入了更为深邃的世界。
“忽略……”叶菲姆并无声响,没有表露更多的情感,只是眉头微蹙,如被隐形的重压所勾勒。在脑海中,他沉思着那简单的词汇如何在这复杂的棋局中掀起波澜。这‘忽略’二字在他的心湖中掀起巨浪,亿万水珠四溅,激起了他思考的涟漪。也许他正在想象着陈树生的真实意图,或是在心中反复推敲着接下来的棋局该如何布局、如何应对。
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叶菲姆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和沉重,他手上的笔不时在纸上停顿,记录着汇报的要点,却不动声色。每一秒钟的时间都显得分外漫长,窗户之外的夜色深了又深,而房间的气氛则更加凝重,似乎连空气都凝固,凝聚了这处战略据点的紧迫与内敛。
陈树生他自然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场试探……而这一点叶菲姆也同样清晰如镜面反射。
只不过,对叶菲姆而言,他更为清楚的是,这样的试探是极有可能造成双方的摩擦,这对于目前处于微妙平衡点的合作局面毫无疑问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合作中的每一滴露水都可能是雪崩的前奏,潜藏着摧毁现状的能力。
但是,在叶菲姆策略算计的冰山之下,其实隐藏着一丝隐秘的期望。他希望能够看到陈树生展现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