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不爽,但陈树生对此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就是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时间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搞这些东西给安洁开导了。
并且,这顿饭的目的也不都是给安洁开导的只是顺带着的事情而已……毕竟自己可是极为讲究效率的,主线差不多搞定了,就该把支线任务一口气完成了。
不过,陈树生可不是什么心理学催眠学大师,做不到某番里面那种瞪谁谁怀孕的那种,只能像这样一点的撬墙角一般的……慢慢来。
“确实……”安洁默默的嗯了一声,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悄无声息的夜莺,藏在月光的阴影下,所能唱出来的就只有寂静和痛苦的歌声。
不过安洁还好,只是一个夜莺而不是八哥或者乌鸦,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到处渲染歌唱的,甚至在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之后安洁自己就主动退到了众人身后,让自己脱离出去绝对不干扰大家。
就这一点来说的话至少还是不错,毕竟一个到处传播负面情绪的人在团队队伍当中简直就是一个炸弹。
毕竟很多哗变或者是炸营之类的直接起因往往就是因为有人嗷嚎了第一嗓子,然后就如同干柴上火星一般,直接就燃起来了。
像安洁这种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接下来……”一般情况下开导别人其实真就如字面意思上,开和导。
虽然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但大部分人都很容易搞成关和塞,开口就让对方把心灵的窗户给焊的死死的,然后还将一大堆自认为是对别人还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给塞进去。
本就挺堵的心在一番操作之下顿时变的更加拥堵了。
这跟开导完全就是相反的事情啊,真正的是让人对方主动打开窗户,将心头上压着的那些全都给丢出来。
“话说你小时候都吃什么糖?”陈树生忽然问道。
虽然对安洁过去的历史可以一无所知,但自己就像一个陌生人翻看着面前的一页泛黄的日记,但尽管知道里面藏着很多东西也一直在涂涂改改之类的,但这并不妨碍陈树生去进行大致的猜测。
虽然这些只是在冥冥当中的描绘而已,并没有任何的确切……但大方向上却是不会错的。
安洁是个人坚强的成人了,而能够让成人所颤抖的,就只有儿童时的那段时光在那段时光面前,自己依然还是儿童。
“我……”安洁下意识的思考着,回忆着以前几乎不会去回忆的事情,因为每当回忆那些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个布满着荆棘的沟壑横在她的面前。
没有人想要天天在荆棘当中打滚的,所以安洁自己也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回忆童年了,但这一次……不一样。
“我一般吃的面包。”每个磕磕绊绊几乎像是回答问题一般很痛快的说出来了并且安洁还下意识的又补上了一句,”我妈每个周末都会亲手给我做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安洁似乎还有着一份小小的得意,而这个得意的对象……
“好家伙,让你开导没让你炫耀啊……”安洁能这样说了属实是让陈树生有些没想到的。
但也没太过于惊讶,因为这至少代表着事情起码是向着好的一方面的。
“是那种比砖头硬的那种?那你怎么吃?砖头拌水泥然后练就一身的铁石心肠?”陈树生一脸坏笑的问道然后就遭受到了安洁的反驳。
“你才是啃着砖头长大的,我母亲的手艺在整个社区都是排的上号的,我最喜欢加蜂蜜吃。”安洁情绪顿时上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阳台上养着一堆的牡丹海棠以及玫瑰,结果楼下突然吆喝了一嗓子,大喊着你这大王花(一种奇臭无比的花)养的真不错啊,老远就能闻着味了。
这是你的话不得狠狠砸过去一盆?
“嗯……至少这情绪是上来的。”看着安洁这瞬间抬高的声音还有这抬起来的眼睛和脑袋……陈树生在心里面默默的笑了笑。
对于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理情绪,尤其是安洁这种人在不打开自己心理的情况下,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心理治疗师也会感到无能为力,就像一个路人无法插手他人的命运一样。
不过,如果让安洁主动一些的话……就会容易很多了。
“就只有面包?先说好你今天吃的这些可都是从老妈那边学来的,你要是不丢几张打牌老K之类的话,可就接不下来了。”
“自然还有很多……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了。”安洁终究还是有些细节没能够回忆起来,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现在忽然她回忆起以前的那些一直逃避和躲藏的那段有些不太好的时光……总是有些困难的了。
毕竟每当安洁想到那次劫持的事件,心中总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她那时候可是好不容走出了父母不在人世的阴影,打算以全新的姿态继续完成学业尽可能的像一个正常人生活的时候……
现实就好像是最为残忍的刽子手一样,将她好不容易缝补起来的皮囊再次重重地从身体上剥离下来,目光所能看到的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所有的一切,都堆积在尚且年幼的她的心头上,就像是一座无法越过的山。
正常人在面对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