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心理上的……战区里面发生的各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毫无疑问就是最大的梦魇了。
“这样的情况有多少人?”叶卡捷琳娜也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创伤应激综合症就是这样,在作战的时候神经完全紧绷的情况下当中或许不会有什么显现的。
可一旦进入到了正常的环境当中,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下可能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大问题。
原本紧绷的神经放不下来,仿佛对周围的一切认知和感官都依然停留在战场之中,对于周围的一切反应全都是战斗时的反应。
可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快。
“目前已经发现不对劲都除了炊事班的几位,一共有将近十五人出现了不同类型的症状,看见肉就会直接吐出来。”
“还在昏迷当中的重伤员不知道多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轻伤员那边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但早晚可能要出现这样的问题……情绪是会传染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叶菲姆也是相当的发愁……如何将剩下的士兵重新凝聚在一起对于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极大的困难。
但对于如何做思想工作……叶菲姆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口号之类的现在肯定没有任何办法了,说不定还会起到一些反作用。
但叶卡捷琳娜却忽然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一般,开始不断的翻阅着刚刚档案上的资料,而这自然是引起了叶菲姆的注意。
“你在找什么?”叶菲姆问道。
“办法。”叶卡捷琳娜一字一句的的查看着档案上的相关内容,“根据上面的资料来说当时的他们已经是连续战斗一个月了,所谓的一个营可能已经不满两百人了甚至可能只有一百多人了,而就在如此战损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能够选择主动出击并且还完成了超乎想象的任务。”
“一定是有着什么办法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时间:【1941年12月】
地点:【莫斯科郊外】
人员:【陈树生】
寒风凛冽,白茫茫的雪原弥漫着战斗的阴云。战场上,一小块稀缺的地方显得极为宝贵,仅仅只够几个人在这里站立的。
他们分为两拨,保持着彼此相对安全的距离,而心中对于对方的存在充满了不可容忍之情。
然而,在这片残酷无情的战场上,他们不得不暂时缓和彼此之间的敌意,相互靠近对方。缓慢而谨慎地迈出每一步,他们知晓,在接下来的时刻,双方之间的交流还是尽量平和一些比较好。
穿过惨烈战斗所形成的地形让他们有些步履蹒跚,但最终他们还是抵达了彼此之间都认定了的安全区域。
静默的寒冷环绕着他们,彼此的目光相互交错周围全都惨烈战斗留下来的痕迹,本应该冻僵了的鼻子,在这里却依然可以清晰的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
硝烟的味道,烧焦的味道,炮火的味道,在战斗的那一刻即便钢铁在这里也会被燃烧殆尽,现在的相对的平和是用无数的尸体和性命堆叠在一起的,血肉,钢铁与泥土在这个地方不断的纠缠彼此。
“您好。”一位穿戴着大衣的军官默默的向着陈树生以及伊凡表达了标准的军礼,而并不是那种举右手的狂热信徒的右手,而且陈树生也没有从对方的眼眸当中看出来对战争的渴望。
所以,陈树生和伊凡也愿意用一个标准的军礼作为回应。
而不是采取标准的美式居合。
“没想到,阻挡我部队前进的指挥官的您竟然这么的年轻……实在是让我想不到。”军官上下打量着陈树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长官说——”
“不需要翻译,我们可以直接交流。”没等那人开口,陈树生这边就用着很标准的德语抢先一步打断了对方,而且陈树生的德语甚至是带着一些德国本地才有的口音。
这让面前的两位军官十分的惊讶。
“没想到您竟然会德语并且听起来还带着一些口音。”
是啊,三十年前他们在被自己溺死在战壕当中的泥潭当中时,所求饶的话语都是自己的家乡话。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对于外语之类的陈树生无论如何都是没法学会的,并且就那些英语完全没法跟外国人正常交流,毕竟出题人完全就是抱着一份字典在那里硬啃,自创了一门需要考试时所使用的语言。
这种自然是没法跟外国人进行任何交流的,这也是自己早期的时候一直没法交流的最为主要的原因,语言文字完全不通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流,更何况自己当时所学习到的一些单词只来的在当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用单词来交流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有句话说的好,学习一门语言最好最好的办法就是日常生活完全就处在那样的环境当中,当时在坑道当中说的可不只有英语,还有法语和德语之类的。
但陈树生最快学会的是德语,毕竟相比于其他人自己明显是跟说德语的相处时间更长一些,彼此之间的热烈交流还有充分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的意愿要更加的热烈一些。
在那样堪称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环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