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世背景,解决了她的困惑。
季东诚的父亲是军校出身,他有一身功夫不足为奇。父亲是南京前总统,政治背景强大。
他有很稳固的靠山。
只是,为何来阳城这个小地方?
阳城也算繁华,但比起临城和南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多儿子,所有人都成器就会大乱,季东诚就是最不成器的小儿子。”时惟樾话锋一转,“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不成器。”
人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
和时惟樾在一起越久,林清也愈发觉得身边人诡谲难辨。
谁都有两副面孔。
一副供外人知晓,一副藏在影子当中。
“林清也,我倒是好奇一件事。”时惟樾突然放下筷子,拿过毛巾慢条斯理擦了擦嘴。
“什么事?”
时惟樾放下毛巾,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凑到她的面前。
他脸上闪过若有若无的笑,眼底也划过一丝危险气息:“你倒是人缘挺好,还有男人为你出头!”
林清也:“……”
她不觉得季东诚是在为她出头。
要她说出他杀王哥和叶哥的理由,她也不知道。
人死在针对她的第二天,这个时间点太过于巧合。
可林清也觉得不至于。
就算季东诚戴了一张面具,隐藏了自己的本性,她也不觉得他是那种嗜杀滥杀、杀人如麻的人。
“嗯?说不出话?”时惟樾眼底的促狭更深。
林清也瞪了他眼:“无中生有。他有什么理由为我出头,给自己添加麻烦。”
时惟樾冷哼一声:“男人为女人出头,还能是什么?”
又说,“就算他当街杀人,身后一堆人争先恐后送上门来替他擦屁股。这等小事,够他向你献殷勤。”
林清也无奈扶额:“……你真是胡思乱想。”
季东诚喜欢她,她觉得古怪。
何况,他没有向她献殷勤的理由。
她只是不喜欢王哥和叶哥,不至于要他死的地步。就算季东诚为她杀了人,她也不会感念他,这没有意义。
如果季东诚是她以前以为的样子,她尚且觉得他会献殷勤。
她知道他是杀手,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男人的直觉。”时惟樾理直气壮。
他自然不信季东诚杀人只是单纯的献殷勤,他一定有所目的。时间这样巧,要说和林清也无关,也不现实。
林清也毫不留情:“别的事我不怀疑你的直觉,感情上不行。你情窍刚开,自己都一知半解,还揣测别人的感情。”
时惟樾语塞:“……”
“什么叫情窍刚开?”他不承认,粗声粗气的反问。
面对他的迫切,林清也面色淡然,将嘴里的东西吃完才慢吞吞说:“说你以前自恋你又不承认,你听不懂话,总得认字吧。”
时惟樾重重的哼了声。
他的身体缩回来,陷进椅背,双手环胸大剌剌的坐着,一副撂挑子的做派。
“有野男人替你撑腰了,对老子都不耐烦了!林清也,你好样的!”他话说的重,却没有动作。
他自己生着闷气。
每每这个时候,林清也才觉得他像小孩子。
“你都二十五了,我十八都没你这么幼稚。”她很是无奈。
时惟樾阴阳怪气道:“哦,都开始嫌弃我了。”
林清也:“……”
她闭上眼睛,无法直视他幼稚的飞醋,忍了又忍。
几秒后,她才睁开眼睛说:“我和你的关系谁不知道?就算有人喜欢我,也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倒是,谁能比得过老子?”时惟樾自信绰绰。
他下巴微扬,被林清也一句话哄顺了。
又说,“你和我在一起,要是还看得进别的男人,那就是你眼睛出问题。眼盲心不能瞎,得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
林清也:“……”
她就没见过时惟樾这样自恋的男人。
她无语凝噎,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她原本不怀疑自己的眼光。
时惟樾说出这番话,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她怎么没有透过他的外表看清他三岁小孩的内心?
吃过饭没多久,时惟樾又来拉着她来了一次。
他初尝情事,又精力旺盛,一两次总是无法餍足。
林清也累到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结束后,她趴在时惟樾身上,头一点一点,昏昏沉沉的几次要睡着。
“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时惟樾的嗓音低沉,还未褪去沙哑。
他吻了吻她的发丝,眼神缱绻,又偏过头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下。
林清也嗯了声。
她没撒手。
她困得厉害,时惟樾的声音离她很远,她只是下意识的应声。
“辛苦了。”他在她耳边呢喃。
时惟樾动了动身体,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垫高了枕头让她睡的更加舒适。
看了她一会,他才下床。
脚步很轻。
时惟樾出门,谭耀林将一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