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林清也摇头。
周绮烟露出失望的表情。
她迫切想要找到线索,找到一点关于尹宥齐的蛛丝马迹。
现在什么讯息都没有掌握。
周绮烟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突然掩面痛哭:“他一定是出事了!要是为了躲避我消失,他不会连家都不回。我什么都没表现,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何至于躲我到此?”
她不敢想象。
尹宥齐要是出事,至少已经一天一夜,这么久的时间,该是多么可怕?
可她什么都还不知道!
她的声音从压抑逐渐变大,人也顺着门框蹲下来。
林清也懂她的心情。
一个朋友突然消失,谁都想弄明白原因,更何况还是心仪的男人。
“尹公馆没什么动静,不一定是出事了。”
林清也安抚她,“尹夫人作为继母,不管真贤良还是假贤良,对外肯定要做到位。尹宥齐丢了,她不会无动于衷。”
周绮烟仍是哭。
陆含笑醒了。
“周姐姐,你怎么了?”她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下床抱她。
周绮烟只是摇头。
林清也说:“笑笑,你在这陪陪绮烟,我去打个电话。”
“好。”陆含笑点头。
林清也下楼,给督军府去了电话。
督军府一天到晚都有人值守。
时惟樾给她的电话,可以直接接到他的书房。林清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到他的亲信。
亲信听到她的声音,恭敬几分:“林小姐,您有何吩咐?”
“你们帮我查一个人。”
“您说。”
“尹月晟,粮食局局长的大儿子。”林清也说,“还有一个地址。”
亲信让她稍等。
他拿过纸笔,才继续说话,将林清也告诉他的地址记下。
她说,“我的副官怕打草惊蛇,跟到这里就没继续跟。麻烦你派人帮我查查附近有什么存在异常的地方,尽快。”
亲信应下:“林小姐放心。”
林清也谢过他,挂了电话。
陆易和韩书零初来阳城,对这边不太熟悉,让他们去查要多花费时间。
情况紧急,找时惟樾的人更便捷。
林清也不太确定这件事是否和尹月晟有关。
但她有一点和绮烟保持同样的观点——尹宥齐消失不是因为周绮烟,而是出事了。
她安慰周绮烟,只是不希望她情绪崩溃。
尹公馆也很奇怪。
继母难当,尹夫人挣了个贤良名声,不管虚情还是假意,小少爷丢了她怎么也应该找人才是。
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和姨太太们打麻将?
还有尹先生,也跟没什么事一样和同僚喝酒。
打完电话后,林清也劝着周绮烟又睡了一觉。
几乎没怎么睡,都有些累了。
她们也要储备精力。
只是,还没等来亲信的消息,一个晴天霹雳就打了下来。
尹宥齐死了。
周绮烟一听,当场昏了过去。
林清也努力维持镇定,让陆含笑守着周绮烟,她下楼去了解情况。
程管事正在和陆易说话。
听到下楼的声音,两人回头。
“什么情况?”林清也问。
陆易说:“尹公馆放出消息,尹小少爷今晨病死了。”
“今天赶集,我早早起床去了花市买些花花草草,回来路上经过尹公馆,门上都已经挂上了白花,那时候才不到八点。”程管事说。
“怎么可能?”林清也愕然失色,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她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总感觉陷入了一个诡谲难辨的境地。
“我们凌晨三点多才睡,那个时候尹公馆没一点动静,尹宥齐也还没回家。”
林清也说,“就算他半夜回来突发病症,病情急转而下而亡。怎么可能不到八点就挂上了白花?他们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
陆易告诉她:“林小姐,尹小少爷没有回家,尹大少爷也是今早七点才回到尹公馆,从后门进去的。”
林清也:“……”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尹公馆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尹宥齐不在家,他们随口报丧。
尹先生出门喝酒,尹夫人在家打牌,尹月晟半夜出门,没有人在意这个消失的人。
他们都无所谓尹宥齐死。
可他们怎么能随口报丧,难道尹宥齐的死和他们几个人都有关?
林清也不敢想。
周绮烟来时,她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周绮烟晕了没多久,悠悠转醒。
林清也将情况如实告诉她。
“……他的家人怎么这样?”周绮烟一听,差点又要昏过去。
平复好心情后,她气愤道,“尹局长对外一直悼念亡妻,每年都去给她扫墓,怎么是这样一个伪善的人?如今的尹夫人对尹宥齐也好得不行,一个继母夜以继日的照顾他,养了他二十几年,怎么说杀就杀?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