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太常见,现在还有许多人遵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
从以前到现在,鲜少有女子为官的案例。
如今是新时代,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仍是根深蒂固。
女人做出事业,也只是从商。
“别的地方没有,我这里有。”
时惟樾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落寞,笑道,“我既在阳城建立了自己的军政府,就该从我这里撕开一个口子——男女平权,妇女从政,先从阳城做起。”
“……你有这样的想法?”林清也很是惊讶。
她搂着他的脖子,怔怔的看着他的面容。
“不然呢?”
时惟樾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男人有出路,女子更应该有出路。像你,就比很多男人强。”
从政,这是林清也想都不敢想的事。
没人开过这样的先河,可时惟樾却告诉她,应当男女平权,妇女从政。
他说出口,说明他这样想过。
林清也认识他这么久,知道他从不说大话、空话。
他这张嘴,除了毒舌,其他的都很有分量。
“你的思想不是一般人能比拟,注定站得比别人更高。”林清也忍不住感慨。
她的夸奖,落在时惟樾的耳里像是暧昧的情话。
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笑,他又在她耳鬓处蹭了一下:“不该把你抱在怀里,应该让你坐在我的肩膀上!”
林清也嗔他一眼:“又不是三岁小孩,站你肩膀上做什么?”
“让你站的比我还高!”
林清也的心怦怦跳。
她轻咳了声,克制住心中的颤动:“你今天不是去审讯犯人,怎么又去杀人了?”
“我父亲发了电报,让我给他审几个人。”
时惟樾说,“嘴巴硬,还没一句实话,和我兜圈子。我看外面下雨,让人把他们提到外面去,给他们挖了深坑,只露出一个头。”
“这有什么用?”
“水浸透土壤,土壤会变重。只需要四十分钟,人就无法动弹,并且呼吸困难,却死不了。”
“那你身上的血腥味?”
“问出话,我给了个痛快,亲手了结他们的性命。”
时惟樾嗤笑一声,“坑都挖了,省得让人把他们拉去乱葬岗了。死后还能做点肥料,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眼睛一瞥,看见床边放着一双沾满泥巴的雨鞋。
“你去后花园了?”
“嗯,和康嫂一起弄了花。”
看他还站着,林清也拍了拍床边,“你不坐吗?”
“不坐了。今天在地牢里呆了很久,又杀了人,身上味道重,别沾到你床上。”
又说,“听说你又和严家兄妹一起出去了?”
“是啊。”
他笑:“你还挺喜欢那个小乌龟嘛。挺好,先交几个朋友,以后来临城也适应。”
林清也很无奈。
严梦娇心中畏惧他,到现在还有阴影。时惟樾因为那件事,总把人当乌龟。
他很少去看女人,对严梦娇印象太少,改不了。
“以后也要来临城吗?”
“要来的。”
时惟樾不假思索道,“这次来就是开胃菜,只是初略了解。你还没去过督军府,里面才是龙潭虎穴,以后会带你去。”
“龙潭虎穴?”林清也不明白。
时督军只有时惟樾一个儿子,他一个人拥有了所有的东西,理应前途坦荡,一切顺利。
督军府怎么会是龙潭虎穴?
“以后你会知道。”时惟樾不打算多说。
林清也猜想,督军府应该有很多秘密。
时惟樾现在不和她说,说明时机未到。该说的时候,他会告诉她。
林清也收起好奇,没有深问。
她转移话题,重新回到严家兄妹身上:“你和严锦然熟吗?”
“不熟。”时惟樾慢悠悠踱步到她的梳妆台前,好奇的摆弄着她桌上的东西,一样样拿起来看。
他说,“和盛淙川一样,道貌岸然的君子罢了。只是盛淙川游戏人间,人人都知他只是长得斯文。严锦然伪装得很好,一言一行都让人找不到错误,没人发现他的面目。”
“你知道啊?”林清也微讶。
“这些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
时惟樾说的随意,“不来招惹我,我会由着他们去,不会刨根问底。严市长教出来的儿子,不至于是个祸害。”
林清也更惊讶了。
没想到时惟樾手眼通天。有督军在这里,临城的人和事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对人,他也有与生俱来的自信。
“你今天去打听他了?”时惟樾问。
“是。”林清也说,“我今天问了他,他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时惟樾随口问:“什么字?”
“巍山。”
“巍山?”时惟樾抬眸笑了下,“那还挺有意思的。严市长教出来的儿子不想从政,想搞军事。”
他饶有意味,不觉大惊小怪。
比起严锦然,他更好奇她桌上的瓶瓶罐罐,“你每日都要用这些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