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然维持着温柔的笑。
他注视着林清也,敏锐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林清也迎向他的目光。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没人先退缩。
严梦娇歪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仍在状况外:“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有些不懂了。
全程坐在这里,却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严锦然解释道:“清也想问我,怎么看待谢小姐自杀一事。”
“咦,阿哥刚刚不是说了吗?”
“不是,还没有回答。”
严锦然看着林清也,话却对着严梦娇,“娇娇,街对面有家铺子卖奶油蛋糕,配上咖啡异常美味。阿哥不了解你们女孩子喜欢的口味,你替阿哥去买好吗?”
“啊……”严梦娇有些迟疑。
她看了眼林清也。
本想叫她和自己一起去挑奶油蛋糕,见她一直看着自家阿哥没开口,她意识到两人是有话想单独说。
“好,那我去卖奶油蛋糕。”严梦娇拿过手包。
她起身。
心中好奇,她走得缓慢,一步三回头,却见两人还在面对面相望。
“清也和阿哥有什么话要说,还得瞒着我?”严梦娇心中疑惑。
她回头瞧着,总觉得不对劲,“明明回答了却说没有回答,真是好生奇怪。他们昨日才见面,能有什么话要说?”
严梦娇心中嘀咕了半天,实在猜不透。
走到咖啡厅门口,她又忍不住回头看。
好奇让她心中痒痒,更是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
一回头,却大惊失色。
严梦娇瞪大眼睛,捏着手袋撒腿就跑,蹿到了街对面。
她呼吸急促,久久不能平息。
她刚刚看到什么?
她阿哥,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阿哥,竟然替清也往杯中倒牛乳!
“不、不会吧?”她腿下一软,吓得直哆嗦,“阿哥和清也不会看对眼了吧?”
她满脸惊恐,魂不守舍,心中闪过好多个念想,“阿哥怎么敢?清也确实聪明又漂亮,可她是师座的女人!
时师座凶狠残暴,小时候就让我学乌龟躺在地上半个时辰!他从小坏到大,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大魔头!阿哥小胳膊小腿,怎么是师座的对手!”
严梦娇心中惊惧,根本不敢再回头看。
清也怎么想?
清也主动和阿哥说话,是看出了阿哥的意图,还是她也喜欢阿哥?
不不不,时师座肯定不会容许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怎么办?
严梦娇急得团团转,心中如一团乱麻,简直要抓狂。
咖啡厅内。
严锦然收回手,声音清冽温和:“你试试,现在可还觉得苦?”
林清也尝了口。
入口丝滑,苦中带着丝丝甜意,刚好合适。
她笑:“好很多了,多谢严大哥。”
“举手之劳。”
严锦然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面目更加清晰,硬朗中透着温润。瞳若点漆,笑意在他的眉梢洋溢,愈发显得明亮。
“不知清也为何想要听我的见解?”他问。
“严大哥,你都把娇娇支开了,自然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林清也说,“明人不说暗话,不妨开门见山。街对面买个奶油蛋糕很快,我们无需在这里打哑谜周旋浪费时间。”
“呵。”他蓦地笑了声。
他重新戴上眼镜,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特意让娇娇请我时,我就知道这杯咖啡不是轻易能喝的。”
“你还是来了。”
“来了。”
他说,“今天是你来临城的第三天,却是临城的风云人物,都在揣测师座带你来的用意。很多人说你手段高明,让师座对你宠爱有加,却没几个人打心底相信他喜欢你。”
林清也不置可否:“军阀无情,我觉得他们没说错。”
“是没说错,只是他们不敢想。”
严锦然的中指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他笑得和煦,“我不一样,我敢想。”
林清也不动声色:“有想象力是好事。”
“你这话说的太客套。”
严锦然笑道,“你说明人不说暗话,却还是藏了话。清也,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我们这段话的真诚性。”
“有吗?”
林清也露出一抹浅笑,“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很想和严大哥推心置腹的,毕竟我挺喜欢娇娇,也很羡慕她能这样单纯快乐。”
“好,那就推心置腹的聊聊。”严锦然笑。
他这样说,却没有下文。
他看着她,镜片下的那双眸子在此刻也是含着笑意。
林清也往外看了眼。
位置靠窗,轻而易举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街上车水马龙,对面就是一家蛋糕店。奶油蛋糕深受喜爱,供不应求,严梦娇在排队,背对着他们。
静了会,林清也才问:“严大哥怎么不说话?”
“清也,如果我是你,不会先问出口。”
严锦然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