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音回过头。
只见几个人高举着手,挤进人群,走到最前面。
“老板,我也要来挑战一下!”为首的男人说。
老板“这……”了声,为难道,“先生,这兔子灯只有一个。”他指了指旁边的秦致远,“这位先生先说要参加的。”
男人侧眸看过来。
林清也看到来人,暗道冤家路窄。
男人也看到林清也,当即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宋家的小寡妇!你不在家里守孝,出来抛头露脸做什么?”
周绮烟当即面色一变,将林清也护在身后:“孙康,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怎么不干净了?”
孙康看到周绮烟,笑容更是灿烂,“周绮烟,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和寡妇玩在一起,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你自己不要清白,还不让人说了不成?”
孙康身边的几个公子哥,跟着起哄。
他和林清也她们早就不对付。
以前,她们三个去跑马场玩时,孙康来调戏过林清也。
跟在孙康身边的,也是这几个公子哥。
当时她们还小,十三四岁。
她们几个,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何曾听说过这样粗俗的话?
被孙康说几句轻挑话,心中想了千百种骂回去的话,却不能像孙康一样张口即来。
憋了半天,才重复说了几声“你放肆”。
后来,还是宋诚安出手,让人教训了孙康一顿。
孙康这才不敢造次。
甚至之后再遇见,他也是绕道走。
孙康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一丘之貉,常出入那些春花秋月场所。
宋家倒台,孙康最是兴奋。
当年的仇他一直记得,终于等到一雪前耻的时候。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皆是议论纷纷。
林家小姐是宋家的寡妇,这事早在阳城上下传遍。
又有风声出来,说林小姐要守孝三年。这个消息一出,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只知道这个人,见过林清也的却少之又少。
周围的人,毫不避讳的对着林清也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议论的人多了,那些话不绝于耳。
林清也背挺得笔直,不被周围议论影响分毫。
她脸上漾起浅笑:“孙先生可是读过书的文化人?”
“自然是。”孙康毫不犹豫。
周绮烟一听,蓦地偷笑了下。
她和林清也自小相识,最知她的性子。
此话一出,她就知道林清也接下来要做什么。
“孙先生既是文化人,那怎么连寡妇这两个字都学不明白?”
林清也唇角轻扬,眼神中透着一股嘲弄的戏谑,“嫁了人,丈夫死了才叫寡妇,请问我嫁过人吗?孙先生张口就是诬告,我是可以去警察厅报警告你污蔑的。”
话音刚落,周围有人反应过来。
“对,对啊,林小姐可没嫁给那家啊。”
“是没嫁,林家和那家婚都没订。两家都是大户人家,若是订婚肯定有消息传出来,没人听说过吧?”
“没听过啊。”
“我也没听过,那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这孙家的那个,不是文化人,怎么不懂寡妇的意思?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就算了,他这种上了学明事理的,怎么也污蔑人家小姑娘?”
“他哪有什么文化?我就在茶室做工,他就是附什么风雅,总之说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话,都是奉承罢了。”
周围的议论,一时将矛头全部指向孙康。
孙康知道自己中计,更是气急:“你!”
他走上前,想指着林清也的鼻子,却被秦致远挡住。
秦致远是真正的文人。
他相貌儒雅,颇有风度:“孙先生,如此和女士说话,可不是君子的做派。”
语气温和,却也不失凌厉。
“你又是谁?”孙康被人捏住手,想挣脱。
眼前男人看着文质彬彬,身体纤弱,没想到如此有力量,他几次挣脱都挣脱不开。
“你这个泼皮无赖,配知道我大哥的名字吗?”秦芮瑾叉着腰,在旁边怒视他。
她年纪小,却颇受父母还有兄长宠爱,养成了无拘无束的性格。
看似无法无天,却不会不通人情世故。
孙康转眼一看,刚要破口大骂,没成想是个稚嫩小孩。
“你大哥是吧?你大哥看上一个寡妇,你这个做妹妹的不知道规劝,怎么还帮着这个寡妇说话?你家里人知道她林清也是个寡妇吗?”孙康道。
秦芮瑾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林姐姐刚刚说的话你听不见?你是聋子吗?”
孙康身边的公子哥立刻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听这种话也不害臊?跟林清也一样想男人了?”
秦致远脸色一变。
林清也将秦芮瑾拉到自己身边:“几个大男人,这样说一个小女孩,是你们父母给的家教吗?”
“林清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干你……啊!”孙康刚要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