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
这两个字触动了大多数人的神经,包括执法队三人。
散修。
就像是被遗忘的尘埃。
孤独地漂泊在天地之间,无依无靠,命运多舛。
散修们没有显赫的门派庇护,
没有名师指点,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他们
在荒山野岭中苦苦寻找着微薄的修炼资源,
时刻面临着妖兽的袭击和其他修士的掠夺。
为了提升一点修为,不惜冒险进入危险重重的秘境,九死一生。
即便侥幸获得一些宝物,也可能随时被人夺走。
居无定所,风餐露宿,
忍受着孤独、饥饿与疲惫。
在这个残酷的修真世界里,他们就像蝼蚁一般渺小,被命运无情地捉弄。
辛酸又悲惨。
这位散修,
身着一袭一看用过数不清次数的清洁术后,造就发乌发暗的粗布长袍,
长袍上满是褶皱,
还有几处不甚明显的补丁,
腰间束着一条破旧的腰带,
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储物袋,
储物袋又小又破,
看上去空空荡荡。
他的面容憔悴,脸色蜡黄,
仿佛长期营养不眼睛里布满血丝,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夹杂着些许灰尘。
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如此卑微和渺小。
袖口处也沾染了些许污渍,不知是在哪个荒僻之地沾上的泥土还是妖兽的血迹。
满心悲愤地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那个瓶子,也许是他在漫长的修行路上好不容易的唯一发现,如今却被损坏。
50 个灵石,那是他不知历经多少艰难险阻、出生入死才可能获得的财富。
众人心有测测。
白璋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道德绑架。
李医师,如果是您,又该如何?
白璋叹了口气。
现在的自证,尚不能说完全的自证清白。
如果坚持自证下去,又会如何?
想了想这瓶子主人的前后神色。白璋下了决定。
向大胡子一礼,“我尚有自证三。”
大胡子有些不快,却也不能档人家自证清白,道,“且说说看。”
白璋指向碎瓶,“我有证据,他们是合伙讹诈,团伙作案,而主谋,正是此位摊主。”
摊主长的膀大腰圆,肥肉横飞,紧俏的法衣虽在他身上不伦不类,比明显很上档次,以上好材料炼就。
摊主心头一紧,目光不善道,“小子,我就做个证,你还把我恨上了?”
“我己传讯师父及师兄弟,且等人齐,自与你分辩。”白璋不温不火。
李满楼的弟子都很懂借势,自己一人对团伙,同级师兄弟自然要喊,师兄弟来了,护道人也得来。
李医师更少不了她。
主打一个人齐了,拼家底。
说话间李满楼和众师兄弟己赶到了。
谁让白璋发的红色求助还不说话。
白璋上前低声向李满楼说了什么。李满楼顿首,又拿出通讯令发了什么。
然后执法队就接到了法旨。
大胡子皱了皱眉,向围观众人道,“三日后会将此案公布于惊秋会宣传栏,大家可自行观看,在三日内谈论此事者,视同同伙。”
收了碎瓶,客客气气对散修与摊主道,“国主认为散修不可欺压,需以此事警醒各位修者,两位随我走罢。”竟是十分有礼。
摊主向瓶子主人使了个眼色。
瓶子主人忙道,“怎敢劳烦国主!大不了我那五十灵石不要了便是!”
大胡子忿然:“你们皆我雾国散修!国主必保你们周全!岂能让外人欺负了去!莫不是你们想认了讹诈,让国主颜面扫地不成!”
摊主与瓶子主人悻悻然,执法队三人呈保护姿态跟上,李满楼众人也不声不响跟上,众人自散去不提。
随执法队而行,但见一座巍峨宫殿矗立眼前,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庄重,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宫殿的飞檐高高翘起,犹如展翅欲飞的雄鹰,檐角挂着精致的铜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宫殿大门敞开,两排侍卫身着银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立着。
走进宫殿,只见一根根粗壮的立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云雾缭绕的山川、奔腾的神兽,栩栩如生。地面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能清晰地映照出人的倒影。
雾国国主高坐于宝座之上,他身着一袭紫色长袍,袍上绣着金色的云雾图案,国主头戴一顶金色皇冠,皇冠中央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面容威严,双目炯炯有神,黑色的胡须整齐地梳理着,尽显王者风范。
在国主两侧,坐着三人。
第一位身着深灰色长袍,长袍质地精良,上面绣着若隐若现的古朴纹路。他头戴一顶黑色方帽,帽檐微微下弯,遮住了部分眉眼,更添几分神秘。
第二位身着白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