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镐玉诧异的回头,就看见厉新龙双唇颤抖,脸色苍白,身躯摇摇晃晃,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李镐玉困惑地瞥了他一眼,很自然的摇头道:
“当然不是。”
“那真的是太好了!”
厉新龙闻言的瞬间,脸上恢复血色,天可见怜他只是想要让同僚们孩子省心一些,可没想让同僚也随地大小干啊!
李镐玉不知道为何厉新龙动静这么大,他拍拍胸口,安抚道:
“放心新龙堂兄,我怎么可能会给你的兄弟用加料的蛇酒呢……”
厉新龙闻言,心中又是一紧,无端升起不好的预感:“所以?”
“放心啦,我给你的兄弟们配的都是勇者款蛇酒,不会有这么强的效果的。”
见李镐玉信誓旦旦的保证,厉新龙却感觉两眼一黑,要不是边上的厉渊扶得快,厉新龙都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他崩溃抱头:
“弟夫郎啊,我的好兄弟们都是因为孩子不服管教,我让你帮忙配一下那个凝神汤,你给他们蛇酒干什么啊!!”
“嗯?!”李镐玉闻言心中也是一惊,突然想起了几人之前的‘我有一个孩子’借口,又想到当初厉新龙的描述是‘到了年纪,需要那种药物来解决烦恼’。
李镐玉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左右躲闪,难得有些心虚。
看着厉新龙内疚的模样,李镐玉心有不忍,尝试安慰一下厉新龙:
“新龙堂兄没事的。”
听见声响,厉新龙疑惑的抬头,看见李药师似乎有解决的办法,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李镐玉轻咳一声,从容道:
“新龙堂兄啊,你想你的同僚们是不是因为孩子而烦恼?”
厉新龙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李镐玉接着道:
“你看呀,凝神汤让小孩安静下来,对到了年纪的汉子们有帮助,究其原因是不是孩子不听话?
可蛇酒效果也差不多啊……
孩子不听话再生一个听话的喽!”
厉新龙满怀希望,觉得李镐玉有解决的办法,却惊闻这样的话他目光涣散。
“大号练废了,然后练小号?”
见李镐玉肯定地颔首,厉新龙悲愤道:
“好好好!
你果然是不走寻常路啊!”
说完这话,十分淳朴的厉新龙终究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凳子上。
‘难道,我还没有上任就已经成为了推销蛇酒的上司了嘛!’
‘同僚们要怎么看我啊!’
李镐玉十分无辜地舔了舔嘴唇,目光难得有些心虚地看向厉渊:“阿渊,你看仔细了,我可没有怎么你堂兄。”
厉渊也十分无奈,他安抚似的点点头,
“没事的镐玉……反正这些事,如果是你做出来的话,也正常。
堂兄习惯了就好。”
就这样,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注定要在江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改变江都疯气的厉氏药铺,平平淡淡的开业了!
当天傍晚,送走厉山海父子,钱姐也欲言又止,留下一句‘治标不治本,胳膊拗不过大腿’便离开。
关上药铺的大门,李镐玉和厉渊看着陈叔兴高采烈数着一天收获的银钱,嘴角都带上笑意。
不过温馨地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陈叔数完银子,脸上又带起忧愁:
“少夫人,虽然我们药铺有两位银章捕快庇护,但就怕地头蛇出阴招,你说我们要不就加入互助会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亏就亏点。”
厉渊闻言也想起这事,他目光闪烁,李镐玉注意到了,询问道:
“阿渊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厉渊抿了抿唇,迟疑地看了陈叔一眼,陈叔了然自觉去后院准备晚餐。
厉渊眨眨眼睛:
‘你说,故技重施,梅开三度,严丹师当街袭人……’
接收到信息,厉书生直接被李镐玉白了一眼。
“不成。”
“那怎么办?”
李镐玉想了想,很快决定道:
“阿渊,劳烦你明天去丹师协会跑一趟,去找于振丹师。
便说镐玉搬来江都了,对丹师赠鼎之恩铭记在心,是故乔迁之宴厚颜邀请丹师参加……”
话还没有说完,
“不用邀请。”
平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李镐玉心中了然,脸上还是和厉渊一起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李镐玉朝厉渊眨眨眼,一切都在不言语之中。
李镐玉起身去开门,见到一身青色道袍,头发用玉簪别起,潇洒之中难掩矜贵的于振丹师正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低着头诚惶诚恐的黄志强。
“不用邀请,我已经来了。”
李镐玉真心惊喜道:
“丹师前辈!”
于振自然地走进院子之中,他身后黄志强低着头,其三腿打颤,看见李镐玉脸上勉强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
“我在丹师协会,恰巧听见了这个人的哭诉,便从严丹师那里把人要了过来。”
说着,淡淡瞥了一眼黄志强。
“道歉吧,还等什么呢。”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