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母亲,童淮橘心里又开始发酸。但抬手一摸,没有一滴泪。
她很想放声大哭,发泄出自己所有的压抑情绪。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流泪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妄想与奢侈。
童淮橘重新把目光落回到手机屏幕上,向之晏的电话还未停止,手机铃声响了又响,没人接,他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打。
她再也感受不到所谓的虚假温情,只觉得恶心,恶心地反胃,但一天没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从前她看到这些,估计还会下意识认为向之晏是真的很关心她,害怕她出什么事。
偏偏造化弄人,此时接到电话的,再也不是从前的童淮橘。
她把电话丢进包里,既没有关机,也没有挂断,就任由它响着。
童淮橘起身结了账,离开咖啡馆,顺着原路返回。
此时已近黄昏,深秋染上凉。
她瑟缩了一下,穿过一条小巷子。没隔多远,她就瞧见了巷尾另一头七八个纹了大花臂,垂头吸烟的壮汉。
童淮橘心头微颤,转身就准备走。
结果扭头,再一次被三三两两的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