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浓之际,宿舍的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门后是刘光强和谢淮安扭打成一团的身影。
这下好了,两人打也不打了,闹也不闹了,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柏寂野和池秽。
“那什么……你们继续,我帮你们把门带上……”刘光强在这种时候,总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
走的时候,还非常贴心地叫上了谢淮安。
池秽这边也猛然抽开身,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把自己关进卫生间,连着洗了好几遍的脸,热度还久久不散。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祁影和刘光强已经回来了。只有谢淮安不见踪迹。
池秽怕刘光强又提起那事,急忙找个了话题带过,“谢淮安呢?”
刘光强半瘫在床上,乐呵呵地嗑着瓜子,“他啊,当舔狗去了。”
“什么?”池秽没听懂。
刘光强意味深长地瞥了瞥柏寂野,解释道,“是这样,刚刚那一幕,狠狠地刺激到他弱小的心灵,所以他终于相信野哥说的那句话了。”
“哪句话?”
“舔狗也有春天。”刘光强笑起来,“这不是,又跑到他女神面前献殷勤去了。”
池秽:“……”
行吧,琐事都解决完了,也该算算账了。
池秽收回目光,看向祁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故意在柏寂野面前问他,“昨天虞青枫是不是跟你说过,非普通玩家可以自由选择进入副本的时间?”
祁影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敢吭声,因为他察觉到了周围顿时降低的气压。
柏寂野不傻,也知道池秽聪明。
在场四人当中,只有刘光强蠢得没边,还在惊叹于特权的实用。
起初,池秽还留给柏寂野一小段坦白从宽的时间和机会,结果过了良久,某人依旧雷打不动。
于是池秽默认为对方吃硬不吃软。
等他挑眉看向柏寂野的时候,整张脸又冷又臭,“柏寂野,我记得你也不是普通玩家吧?”
沉默良久,柏寂野讪讪地笑了两声,“没有……其实我也很普通的。”
池秽没说话,每一寸目光都灼热得要命。
祁影向来很有眼力见,连忙薅起刘光强,回头还不忘来一句,“池哥,我先帮你去找薛霖。”
“别走——”柏寂野苦苦挽留。
祁影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那什么……轻点打。”
柏寂野:“不要你离开……”
还没唱到下一句,宿舍的门又重新关上。
池秽往沙发上一坐,双腿随意地交叠在茶几下面,语气很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就说呢,怎么这一次的副本进得这么突然,甚至连那个吻都还没有结束……”
“说说吧,怎么回事?”
池秽看到柏寂野很轻地动了动唇,又在将要出声的时候陡然刹住,良久才结结巴巴地回应,“没……就是……我有点不好意思。”
池秽觉得稀奇极了,脱口而出,“就你这样的,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柏寂野垂下头,一言不发,也不反驳。
池秽敛了笑,说:“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说,二,我逼你说。”
“怎么逼?”柏寂野试探性地抬眼,眼底尚存着一抹不太明显的希望。
下一秒,池秽亲手扼杀了那抹还没来得及蔓延的期盼与侥幸,笑得很温柔,“喜欢红玫瑰吗?”
柏寂野谨慎地想了想,犹豫地答,“喜欢……”
“我把你和玫瑰种在一起,让你的骨肉成为最好的养料,滋养花田,怎么样?”池秽仍旧是笑着说的,以一种在和爱人说情话的口吻。
这话听得柏寂野汗毛倒竖,要是换做别人还好,柏寂野只会觉得对方在开玩笑,顶多是笑骂两句,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但池秽不一样,他身上的那股疯劲儿,让柏寂野下意识觉得,池秽不一定做不出这种事情。
而且还有可能边做边笑,边笑边说着我多么多么爱你。
直到这一刻,柏寂野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找了个疯批男朋友。
但转念一想,只是因为他无牵无挂,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他极端又偏执,屡次铤而走险。
这或许也是池秽昨晚故意违规的原因。
因为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柏寂野想,这其实是他自己的错。
没有给足池秽安全感,就是他的问题。
“我选第一个!”
可当下将要面临的问题,却又太过难以启齿,纵使柏寂野脸皮再厚。
“行,那你说吧。”池秽耐心地等着,没有催。
“因为那天早上,我们接吻的时候……我咳——了。”柏寂野强行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眼睛四处乱瞟,偷感十足。
池秽:“你嗓子不舒服?”
“啊?对呀,我感冒了吧?”柏寂野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像个故作清纯无辜的……猴子。
“所以,那天你到底怎么了?”
“我咳咳咳了。”
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柏寂野装得越发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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