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强的眼神开始拼命闪躲,尬笑两声,“那什么……池哥还没醒是吧?我去叫他……”
结果刚一回头,他就撞上池秽略显疑惑的目光。
刘光强僵在原地,除了尬笑只剩无措。
柏寂野趁机去牵池秽的手,大大方方地展示一圈,语气要多嘚瑟有多嘚瑟,“不是舔狗,正牌男友!”
这话一出,谢淮安瞬间傻眼。
同样都是高考生,他凭什么直接保送?
谢淮安眯着眼,试探性地望向池秽,“真的假的?”
快说是假的!你快说啊!
池秽抛给柏寂野一个眼神,顺势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一见这架势,谢淮安自认为稳了,嘲讽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到池秽又轻又淡的声音。
“真的。”
谢淮安:“……”
不是,他凭什么?
柏寂野得意极了,紧挨着池秽坐下,随即朝谢淮安疯狂挤眉弄眼,调侃道,“没关系,你要记住一句至理名言:舔狗也有春天。”
谢淮安:“…………”
眼看着谢淮安即将碎成皮肤碎片,池秽连忙终止话题,开始商量正事。
他把那只红色绣花鞋丢在桌上,看向柏寂野,准备复盘,“昨天,你走之后,我单独去找过高沁,什么也没问出来,但我并不认为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昨晚,那个找鞋的女孩儿也没有再来。”
柏寂野敛了笑,“我猜到了。所以我故意让自己关进禁闭室,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这话要换做平常,指不定多少人要起哄。不过在这之前,柏寂野很认真地跟他们每一个人都打过预防针,五星副本极具挑战性,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轻易插话。
柏寂野接着说:“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试探潘月梅。”
“昨晚,她来给我送过晚饭,陪我聊了一会儿。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说什么我家里特穷特需要钱。”
“起初她只是虚情假意地安慰我几句,后来我干脆直接暗示她:为了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时的潘月梅明显愣住了,将要起身离开的动作也骤然停止。
柏寂野下意识认为是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但潘月梅刚一坐下,就开始教导他做人做事,劝他不要去挣不干净的钱。
她的语气真挚极了,要不是彩虹糖一事太过极端蹊跷,柏寂野还真的会相信。
潘月梅绝对有问题,福利院也是。
但谁能保证问题的方向一定就是柏寂野所想的那样?
以至于他在听完潘月梅这些语重心长的教导之后,虽说没有打消怀疑的念头,但好歹排除了潘月梅私下做非法交易这种猜想。
柏寂野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潘月梅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刻意顿了一下。
等到动作恢复如常,空气中慢慢悠悠地飘着一张薄薄的纸。
柏寂野四处张望了一圈,才发现角落里隐隐泛着红光的监控器。
可是,明明整个福利院都是她的,区区监控,更是想删随时就能够删,为什么要防备?
柏寂野一边想,一边走到门后,捡起那张纸。
蹲下身的时候,隐约瞥见从门缝底下漏进来的光亮,他忽然就懂了。
潘月梅怕的是隔墙有耳。
此时,那张纸条就这么大喇喇地摊在桌上,上面写着一个时间一个地点。
今晚八点,四楼。
“你这是成功打入内部了?”刘光强玩笑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柏寂野突然想起来了,问,“你们昨天有去撬锁吗?”
池秽:“去了,楼上两层确实是毛坯房,高沁没有说谎。”
“对了,她让我们互相转告一下,守夜的老师,午夜钟响以后就要尽快回到宿舍,不要到处乱跑。”祁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差点忘了告诉你们。”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池秽问。
祁影:“昨天晚上守夜的时候。”
“你和谁一起守夜?”
祁影说:“薛霖。”
“那你们昨晚有碰见什么反常的事吗?”
祁影犹豫了一下,“什么算反常?”
“比如,有没有小孩专门和你对着干,或者诡异地盯着你笑,对你唱歌?”柏寂野稍微给他举了点例子。
祁影想了想,“好像没有。孩子们都很听话……一定要说反常的话,倒是薛霖有点……”
“她怎么了?”
祁影拧着眉,似乎自我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准备开口,“她昨晚一直心不在焉的,中途我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应。”
“我感觉她好像在躲着我……”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周围有很多人,她反倒不会表现出那种不自在感,只有和我独处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刘光强好奇地问,“你们之前认识?”
祁影摇头,“应该不认识,但我觉得她很熟悉,我想不起来。”
“柏寂野,薛霖在现实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