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眉头皱得更深,一口咬定:“我说了我没事,我没有生病……咳咳咳……”
要不是他们俩身份有些尴尬,南宁都想笑。
幼稚。
原来白弋也这么好面子。
南宁摇摇头,起身去翻了药箱。
虽然没有胃药,但感冒发烧的药还是有的。
她端着水杯回到了房间,发现白弋裹紧了被子恨不得将脸都埋进去。
南宁望着他,有些发愣。
此时的白弋头发湿润的贴在白净的额头,少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察觉自己看了许久,她收回目光坐在床边,低低道:“白先生,起来把退烧药吃了。”
白弋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爽道:“没病。”
南宁拿起床头的温度计:“快三十九度了,你打算把自己烧傻?”
闻言,白弋睁眼,眼眶子竟然带了几分湿润。
看得南宁心口紧了一下。
真漂亮。
男人这么漂亮,真的太少见了。
白弋胳膊一弯,半撑身子,眯眸道:“南宁,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烧傻还挺高兴的?”
“没有啊。”南宁撇开脸蛋,将药递到了白弋面前。
白弋垂眸,刚好看到了南宁指间有血迹。
他抓住南宁的手:“怎么回事?”
南宁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抠破的伤口又不知不觉裂了。
她挣扎想收回自己的手:“没事。你自己吃药吧。”
南宁想把药递到白弋手里,白弋却拽着她的腕子,将药递到了自己唇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白弋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手指的伤口。
登时,白弋的唇上也染上一抹殷红,漂亮的脸蛋平添了几分邪气。
南宁手指烫了一下,想要逃却被白弋拽着进了被子。
白弋搂住她:“有点冷。”
南宁咬唇:“我给你开空调。”
“太干。这样刚刚好。”
“我不要!你松开我!”南宁反抗道。
白弋却贴得更紧,沉哑道:“别乱动,否则我就换个治疗方式,退烧更快。”
南宁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敢乱动了。
白弋贴着她,呼吸缓缓平和,就着昏暗的灯光。
他缓缓道:“南宁,你喜欢我?”
南宁身体僵硬,大气也不敢喘,时间就这么流淌着。
她还没回答,药效就起来了。
白弋睡着了,也松开了她。
但他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的。
南宁盯着他看了片刻,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实在想不出答案,只能起身。
最后,她还是去拧了毛巾过来替他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白弋迷迷糊糊中能看到南宁坐在床边托腮休憩。
脑袋一坠一坠的,手里还捏着毛巾。
他伸出手,摸了摸南宁的脸,她就这么顺势贴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一瞬,他竟然看不懂南宁的心思。
她为什么要照顾他?
喜欢吗?
他并不信这些。
毕竟,乔妗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有亲手照顾过他。
乔妗也说过,爱他。
白弋盯着南宁,不喜欢心底的动摇,可又克制不住。
……
翌日。
南宁被陈嘉宝的电话吵醒,迷茫的看着房间。
白弋已经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揉了揉眉心后,她接通了电话。
“南宁,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公寓,赶紧洗漱。”
“干什么?”
“今天可是大师云集的拜师宴,你不会想穿你那件气球的毛衣去参加吧?”陈嘉宝高呼一声。
“我……”
“等我!”
陈嘉宝不等南宁说完,就兴冲冲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