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擦了擦创口贴。
司机不解,但没多问。
白弋一边擦,一边问:“房子里的奢侈品呢?”
钱姨愣了愣,一拍大腿道:“冤枉啊!这房子除了摆件,还有什么奢侈品啊?我真的没有拿!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什么奢侈品呀!”
“南宁买的。”白弋道。
“南小姐买什么?她这些年连个快递都没有,怎么买奢侈品?在家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件衣裳,每次来还要被周助理冷嘲热讽,她买什么?”
钱姨再次高高举手,表示自己的话千真万确。
白弋倾身,冰冷的墨眸变幻莫测,看得钱姨僵硬在原地。
“我花钱是让你来照顾南宁的,你做了什么?南宁叫你买过药对吗?”
钱姨血色全无,直接趴在了地上求饶:“对不起,先生,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就是看您想折磨南小姐,所以才想说给她吃点苦头。”
闻言,白弋薄唇抿成线。
他们都是看到了他的态度,才针对南宁的。
若是以前,他会觉得南宁活该,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此时他胸口却像是堵了一口气。
白弋沉眸,没再问什么,缓缓起身用力摘下她的手链,两指一挥。
司机上前拽住了钱姨拖了出去。
白弋走到卧室门口,看着那张承载太多欢愉的床,默默点了一支烟。
伴随烟雾,他仿佛看到了南宁坐在床边等他的样子。
一支烟结束,他攥紧了手里的手链,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