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林相欢也开始感受到周身的疼痛,尤其是颈部,那种钝重的痛感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她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如同断片般零碎,只记得自己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袭击,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昏暗的环境却让她心头一紧。
她微微用力抬起身,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四周是一片昏暗荒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潮湿的混合气味,显然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迹。
高大的铁架和锈迹斑斑的机器杂乱无章地堆放着。
一束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破碎的窗户中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片废弃的空间,却也让一切显得更加阴森。
林相欢在脑海中呼叫蛋蛋,想要让蛋蛋帮忙发送定位,但唤了好几声,却没见蛋蛋有所回应。
她眉头紧蹙,明明晕倒前还听见了蛋蛋的惊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蛋蛋掉线了。
蛋蛋掉线是林相欢意想不到的,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开始尝试解开身上的绳索,但显然这并非易事。
绳索绑得异常结实,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绳子更紧。
显然绑绳子的人是个老手。
林相欢将注意力转向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或物品。
她扭动身体,试图让自己能够触碰到更多范围内的物品。
终于,在她滚得头晕眼花之际,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块边缘锋利的金属碎片,应该是从墙上脱落下来的老旧机器部件。
她心中一喜,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将金属碎片拉近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它夹在手指之间,作为临时的切割工具。
她一边忍受着手脚因长时间束缚而产生的麻木和疼痛,一边耐心地用金属碎片摩擦着绳索。
这个过程异常缓慢且费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相欢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几乎要耗尽所有力气的时候,绳索终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断裂声。
林相欢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拉扯着,正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成功解开束缚手脚的绳子,准备松一口气时,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那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有人正朝这个方向走来,而且不止一人。
林相欢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屏息凝神,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微弱,生怕一丝声响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她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但在这空旷的废弃工厂里,除了散落的杂物和巨大的机器,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隐蔽之处。
就在这时,门外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又有一拨人来了,在门外同最开始的那波人发生对峙。
林相欢的心跳如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
在这紧要关头,林相欢的脑海中却异常清醒。
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将周围的杂物堆放在自己周围,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
同时,她保持警惕,耳朵紧紧贴着地面,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满是紧张和不安。
外面很快发生打斗,突然林相欢眼眸微抬,她听见外面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从旁边的破旧机器上费力扯下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块用作防身,这才向外面大声应了一声。
“我在这儿!”
“别慌!我们马上进来救你!”
那人大声安抚了一声,又再次投入打斗。
听着外面的惨叫声,随着外面打斗声的骤然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后的沉寂,林相欢的心跳却并未因此减缓。
她依然紧握着手中的铁块,虽然简陋,却给了她一丝安全感。
她躲在临时防御后面,眼睛紧盯着被推开的门,心中充满了不确定和警惕。
直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相欢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林相欢,你没事吧?”门外的人轻声问道,同时打开门,往里走来。
林相欢从防御后缓缓探出身子,确认这人没有恶意,才轻轻应了一声:“我没事,谢谢你来救我,请问你们是?”
林相欢心中的疑惑如同被潮水般涌起,她其实很想问清楚这些人究竟是如何找到她的,以及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毕竟也不是警察,又不认识。
然而,话到嘴边,她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见那些原本站在门口的一群人,突然间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整齐划一地让开了一条路。
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这条让开的道路中缓步走进。
林相欢有些哑然,很想吐槽这言情剧般的出场方式。
眼前出现的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上下,面容冷峻,眼神锐利邪肆。
身上的西装剪裁得体,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林相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身份和来意。
她注意到,这个男人在走进房间后,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先是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