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见柳芸猛地抬头看向她。
被自家夫人这如芒刺在背直勾勾的视线给盯的，说实话，张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发毛，说不慌那都是假的。
甚至在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夫人不高兴了。
但是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难道是因为夫人从她方才的话中听出了她在为席苗苗说话的意思？
想到这里，张嬷嬷心中突然忍不住一个咯噔，差一点就忘了自己到底是谁身边的人了。
但是后来又认真的想了想，好像她话里的意思是劝夫人的意思吧？
并没有说为席苗苗说话了吧？
想到这里……
张嬷嬷十分怀揣不安的看着柳芸，在这一瞬间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的，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自己辩解，因为她发现，她好像是真的应了夫人的那句话了，人家都是说的越多，解释的越多，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而她的则是……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
张嬷嬷决定还是闭上自己的嘴，不说废话了。
而是怀揣不安，胆战心惊的等着夫人开口。
直到……
柳芸也不知道盯着张嬷嬷看了多久，久到，她的眼睛都酸了。
终于，她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问了张嬷嬷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张嬷嬷，你说，老爷，他会背叛我吗？”
“啊？”
柳芸的这句问话，确实是把张嬷嬷给问的一脸的懵逼。
是真的一脸的懵逼，导致张嬷嬷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夫人到底问的是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张嬷嬷先是斟酌了一下夫人的问话，确定她问的是什么的时候。
这一刻她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极了。
夫人问她的这句话好像和席苗苗没有半点的关系啊？
“夫……夫人……”
只见张嬷嬷一脸懵逼的望着柳芸，好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柳芸的问话一般。
看到张嬷嬷这个表情，柳芸自然也知道，她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懵了。
毕竟依照张嬷嬷的脑回路，自然是比不上月嬷嬷能够飞快的追上自己的。
不过也不见得。
即便是此刻的月嬷嬷在这，也未必能够见得对于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能够瞬间反应过来并且回答她的问题。
知道自己有些过度为难张嬷嬷了，况且，就连自己在短时间内都想不出若是席苗苗说的那些事情全是真的，到时候到底该怎么应对柳云鹤，还是和他彻底的撕破脸皮？
她深知，现在她和柳云鹤的关系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了，说决裂就决裂了，相反的，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除非她自己也不想活了，才要想着和柳云鹤同归于尽。
可是……
她真的会不想活吗？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她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她这一介女流也完全是撑起了一片天啊。
“夫人，您在说什么啊？您该不会是被七公主给气糊涂了吧？好端端的怎么说出丞相大人会背叛您的话来呢？”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张嬷嬷可算是回过神来了，一脸狐疑的望着柳芸。
只觉得夫人这段时间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话匣子怎么又扯到丞相大人身上去了？
“况且夫人，您都和丞相大人成亲这么多年了，这一路你们走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丞相大人对夫人您又有多好，多么的言听计从，这些我们做下人做奴才的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丞相大人怎么可能背叛夫人您呢？”
况且，男人的背叛不就是背叛了年轻时候的承诺又爱上了别的女人吗？
或者是靠着女人上位，然后在拥有了一切之后果断的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
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大西凉也没少发生，但是夫人和那些没有脑子的女人又不一样。
夫人多有智慧多聪明啊？
况且，就连她自己都能够看得出来，丞相大人的官位坐的越是高，越是不能离开夫人。
毕竟夫人的智慧和头脑摆在那里呢。
显然丞相大人自己也是知道这点的，每次他一有解决不了无法解决的事情，都会过来找夫人。
因为只有夫人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提供精囊妙计，丞相大人才能轻松自如的面对一切。
“明面上，他自然不敢背叛我，若是背地里呢？”
柳芸知道张嬷嬷想要表达的意思，光是看张嬷嬷的那张脸，柳芸便知道张嬷嬷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了。
无疑不是，她和柳云鹤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光是这份情谊，哪怕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就磨的没有了感情，但是没有感情，多年的朝夕相处的亲情还是有的，仅凭这一点，加上柳云鹤又没有办法离开她，不管出于那哪一点，单凭柳家现如今的地位与身份，柳云鹤若是离了她，柳家的在大西凉权倾朝野的地位，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