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一声令下,顿时便看到几名侍卫从殿外进来。
看到黑衣侍卫的那一刻,柳余心慌害怕到了极点,可是跪在地上,咬紧牙关,瑟瑟发抖的不敢再多嘴一句。
因为来之前,母亲就和他说了,到了宫里后,他只需要按照母亲交代的那些,把这些该说的全说了,其余的,就不用他开口了。
剩下的时间里,他只需要做一个哑巴就行了。
因为一些话,说的不能太满,就说一点就行了,到了后面,说多了,反倒错的也就多了。
母亲也向他保证了,只要他按照她说的那些和皇帝说了,再是时候的将姐姐搬出来,在皇帝面前哭上几声冤枉,此事就算妥了,他也绝对会毫发无伤的出宫去。
甚至还会和以前一样,从宫里头又会得到不少皇帝给他的赏赐带出宫去。
显然,柳余是对自己的娘说的话深信不疑的。
可现在……
眼下的这些阵仗,是以前在宫里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让柳余心下有些慌张,因为之前,他都是按照他娘说的话对皇帝这么做的,然后也如他母亲所说的那样,出宫前,皇帝给了他不少的赏赐。
但是现在……
现在……
柳余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瑟瑟发抖的看向高座上的皇帝,最终经历不了那最后的心理防线,先开了口:“皇……皇上,您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闻声,席慕云幽冷的眸子淡淡的扫向他:“万丈湖的尸体虽说与你无关,却也因你而起,若非你的纵容,那陈李二人又怎么可能在后宫来去自如?”
听到席慕云冰冷无情的话后,柳余害怕的又是再一次的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自知理亏的他再次将脑袋埋的低低的:“皇上说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也长记性了,无论和谁交好,皇上许我柳家的人进宫,那是对我柳家的独有看重和宠信,而我却让皇上失望了。”
“皇上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引那些与我柳家不相干的人擅自进宫来了,这次的事,我一定好好的长记性!”
“你确实是需要好好的长一长记性!无双在世时,你年纪尚小,她对你百般疼爱和纵容。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却终日游手好闲,无恶不作。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如何对得起你的姐姐的在天之灵?”
柳余理亏,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席慕云冷冷的看他一眼:“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席慕云的话,让柳余整个人瞬间就懵逼了。
只见他一脸懵逼的抬头,猛地看向高座上的皇帝。
这一刻,席慕云在他的认知里,和视线里,好像是陌生的。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
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纵容有加,无论他犯了什么错,做了什么错,都会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原谅他,并且给他不少的赏赐的姐夫,竟然要打他板子?
还是三十大板?
柳余是家里的宠儿,从小都是,从小到大,别说挨板子了,就连巴掌他都从来没有挨过。
如今……
如今皇帝竟然要打他板子?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席慕云,几度怀疑反思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
可是当对上席慕云那冷酷的一张脸,以及身旁的那些侍卫一左一右拽着他的胳膊,就像是拎小鸡似的,将他毫不留情的给拖了出去。
这一刻的柳余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他大声哭喊着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陈世和李孟的事真的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竟然能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啊。”
“呜呜皇上!皇上您也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挨过什么打,我这细皮嫩肉的,这三十大板,我真的承受不起啊。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这三十大板,我承受不起啊皇上!皇上……”
柳余尖叫的声音逐渐远去,很快,养心殿就恢复了方才的清净。
席慕云忽然对柳余下这么重的手,虽然只是三十大板,但是对容止来说,却不知道有多解气。
直到柳余整个人都被拖下去了,求饶痛哭的声音也逐渐的远去,容止整个人都仿佛在做梦一般,满脸的不敢相信,不止容止,就连一旁的古安,也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向对柳家人看重有加,尤其是贵妃娘娘这个生前颇为疼爱纵容的弟弟,光是看在柳贵妃的面子上,这些年,柳余的所作所为,他做出的那些所有的伤天害理,上不了台面的事,都由狗皇帝给兜着由着。
那给柳余兜着的人可是大西凉的九五之尊,人间帝王。
即便柳余做的是错的,所有人都明知道是错的,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因为他背后的靠山是皇帝。
直到柳余被拖出去很长时间,才见容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坐在那,一言不发,神色暗沉的皇帝。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他开口说道:“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还以为哪怕你明知道你后宫那些女人惨死的事情和柳余有关系,你还会想发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