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他竟然能够听到席苗苗的心声,这本就是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得到证实,他便开始冷淡了依依。
若是到了最后,这一切都成了乌龙,依依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两个月后席苗苗说的那件事也没有发生……
“依依乖,父皇只是太累了。”
席慕云喑哑的嗓音中多么一抹愧疚,将面前的席慕依抱在怀里安慰:“慢待了父皇的依依,依依会不会生父皇的气?”
说话间,席慕云宠溺的捏了捏席慕依哭的通红的小鼻子。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熟悉的语气,以及看着她时,熟悉的宠溺的眼神。
席慕依很快就破涕为笑:“依依才不会生父皇的气呢,依依知道,父皇是这个世上对依依最好的人了。”
“只是以后父皇都不能再这么对依依了,父皇知道吗?依依刚才害怕极了,真的以为父皇不要依依,不喜欢依依了呜呜。”
其实眼前这一幕,古安看的还是很欣慰的,当然前提是,昭阳公主不那么心狠手辣的话……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
关雎宫
容止帮席苗苗这一番忙碌下来,很快就到了晚上了。
其实后面的事情,席苗苗已经用不着他了,但是容止说他左右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刚好可以躲帮她一点忙,加上柳妃才服用了他给调的药,他也需要留下来观察一下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席苗苗听到这些还是很感动的。
不仅她感动,就连一旁的小花也是满意的直点头。
要不是它家主人活了几十万年,配容止,显得太老牛吃嫩草了,它还是很看好他们两个的。
乔月白天的时候来关雎宫没有将她带走,依照昭阳的脾气,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容止之所以留在这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只要有他在,任凭昭阳再厉害,她如意殿的那些奴才,再狗仗人势,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过于的造次。
其实容止的心里也有些对昭阳发憷,毕竟他和席慕云这么多年的交情,昭阳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就连他这个和席慕云快二十多年交情的,说句难听点的话,也比不上席慕依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不是比不上吗。
人家为了他的宝贝女儿,可是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将他给砍头了。
一想到这,容止就生气,别说对昭阳发憷了,现在即便让他直面席慕云骂他,他都丝毫不带怕的!
而且,容止还发现一点,席苗苗年纪也不过四岁左右,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可是在做轮椅方面,却格外的有天赋,比起那些能工巧匠还要厉害。
甚至在指使着他从哪里动手,将木头切成几块,又在哪里钉钉子,都说的头头有道。
就这么一番操作下来,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他手中钉好的木头,已经很有轮椅的轮廓了。
看那架势,这个轮椅做的还不简单,功能很多。
这样的天赋和想法,别说席苗苗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了,即便是成年人,也想不到这么完美的拼接想法。
这让他不由得对席苗苗另眼相看。
这个席苗苗,在关雎宫被人不管不问的这几年,可是自学了不少的本领啊。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容神医不好了,娘娘吐血了!”
正在这时,青儿惊叫的声音从大殿里传来。
青儿一张脸煞白无比,从大殿里跑出来,指着大殿里面:“容神医,娘娘吐血了,吐了好多的血……”
闻声,席苗苗脸色一凛,小小年纪,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原本该脸色凝重的人是容止。
当看到席苗苗脸色已经凝重了,容止只能和青儿一样不发一言的走近大殿了。
柳如烟一张脸白的吓人,仿佛面上涂上了一层的白粉,以前虽白,最起码还是有些气色的。
可是现在的柳如烟,苍白的一张脸只剩下惨白,仿佛除了白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颜色。
那瘦弱如骨的娇躯,虚弱苍白的一张脸,还有她面前吐出的一大口血迹。
深红色的鲜血比正常的血的颜色还要深重几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