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皇宫里,老皇帝坐在轮椅上看着手里的折子,片刻后,他一把将折子扔在了地上。
火气极大。
“皇上息怒!”旁边的几个老臣劝着。
“这陈天佑失踪了这么久,楚州那边当真是一点消息没有传上来!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陛下,这陈家仗着家里有个丞相,如今越发无法无天了!此事他们做的不地道,一点都没有君上臣下的纲常!”
殿内,几个肱骨大臣站在皇帝下首,一左一右,自称派系。
“哼!若是他这个丞相做不好,朕不介意换个人来做!”
显然,老皇帝此时已经大动肝火了,巨大的愤怒情绪让他额头青筋暴露,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底下的人不敢吭声,老皇帝也不催促。
片刻后,皇帝召来暗卫。
“去给朕查!好好地查,朕倒要看看,陈天佑要耍什么花招!”
暗卫应声出去,王召看着这架势,说道:“陛下,丞相一家还在京中,此事兴许有误会。”
王继看着隔壁的王召,这老小子一向奸诈,怎么会突然为丞相一家讲话?
众人纷纷不明,就连王召一派的人,也是疑惑不已。
原本按道理说好的,等这件事情捅到明面上,陛能让陈家翻身。
怎么今天王召却突然为陈家说起了好话?
“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吗?”
老皇帝没有在将情绪表现在脸上,愤怒早已收敛,仿佛之前那个发火的人不是他,而现在他似乎当真只是想问问这些朝臣有什么想法。
“启禀陛下,丞相为国为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户部尚书刘亦云站的出来,她为人正直,并非哪个派系,老皇帝倒是对她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目光犀利的盯着其他人。
“皇上,丞相一介文官,远离家人,千里迢迢到楚州监军,与匈奴周旋,是为璟国效力,可见其忠心!”吏部尚书王继出来为陈天佑说话。
若不是张天灵,他的孙女也回不来,这个人情他总得还的!
就算没有张天灵,他也不想让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受皇帝和众人猜忌背刺。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见殿中的人个个附议,皇帝心里气急,这群蠢东西,他叫他们进来是说这个的?
“你们这一群饭桶,让你们说个真心话都不敢,怎么朕是那吃人的老虎吗?”
昏不昏庸?你心里没有谱吗?
只是这话,众朝臣都不敢讲,就算皇帝昏庸,可他终究是璟国的天子,这璟国还姓赢。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目前这个局势谁也说不准!
多年前,陈天佑也是天子近臣,多得圣宠,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
随着璟国越来越强大,皇帝飘了,喜欢一些阿谀奉承之话了!
他们不敢说。
后来皇帝老了,再听不进反对的肺腑之言。
这些年他渐渐与丞相也离了心,如此关头,谁敢保证自己的乌纱帽不丢,谁不怕自己人头落地?
若是被提拔起来,会不会是下一个丞相呢?
很快,暗卫便回来了。
上报的奏折上写道:陈天佑一月前已失踪,楚州情报被拦,姒柔暗中多次离京,陈家姒家大量银钱流动,陈天佑恐不在璟国。
皇帝看着折子,摩挲着信纸:陈天佑若是人不在璟国,会在哪里呢?姒家?大量银钱!
好啊,这陈家和姒家谋划着大事呢!
皇帝心下冷笑!
果然早有不臣之心!
“陛下,陈天佑身为丞相,外出监军良久许久未露面,也未曾报备兵部,恐怕居心不良啊!”
“听说之前节度使前往边境时,莫名其妙消失了,之后凑巧让海州的匈奴得了我军在楚州海州的防布图,匈奴便依据防布图多次骚扰璟国这两个没有驻军的地方。”
“这丞相消失的地方与匈奴几个驻扎点这么近,会不会……”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老皇帝眯了眯眼,如若是真的,那陈天佑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海州,离匈奴驻扎的娜扎城,相距不过二十多里地。
这中间若说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谁都不会相信!
“陛下,恐怕这中间还有其他误差,依微臣看还是需要调查清楚!”
“陛下,丞相多日未曾传消息回京,也没有朝您递过折子,这不臣之心,路人皆知,微臣觉得,若非遇到险情,那必然是通敌叛国了!”
双方争执不下,老皇帝听得太阳穴直跳,不过却没有劝阻两方的争执,御臣之术,便是帝王权衡之术,若是朝廷之中太过于和谐,则不利于长期的发展,可若是一方过于强盛,一方过于腐败,也不利于朝廷的长期发展。
这一场争执,便是半个时辰,一直没有动静的老皇帝,突然咳嗽出声:“那依众位爱卿的意见,若是丞相通敌叛国,又该如何是好?”
“这……”
站出来:“若丞相当真通敌叛国,那依照律法,其父母当处以斩刑,以正视听,其妻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