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您别怪臣妾多嘴,这桓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宫中许多的大宫女都是桓嬷嬷教导出来的,她就算是出手教导您身边的人,那也无可厚非,您何必如此恐吓她。”
张天灵不解的扭头,看向那名说话的嫔妃,白了她一眼道:“你都知道你自己多嘴了,你为什么还说?合着打的不是你的人,你坐着说话不腰疼。”
那名嫔妃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晌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什么人嘛!这灵犀郡主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不瞒郡主殿下,奴婢也被教导过,所以我家静嫔娘娘说的,并无虚言。”
张天灵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被欺压久了,所以见怪不怪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那名宫女,一身碧绿色宫女服,头戴紫色绒花,耳上无坠手上无镯,这才是日常干活宫女的标准。
那桓嬷嬷一身金银,都快赶上那劳什子静嫔一身了。
甚至静嫔的头上都没有几根金簪!
“她为啥教导你?咋教导你的?”
那名宫女听张天灵如此说,下意识的看向了静嫔,见静嫔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因着奴婢未给她银两上供,所以她便给了奴婢两个耳光,当做教训。”
宫女的话一出,在场所有嫔妃除了张韵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是能这么直白说出来的吗?
张韵然不满的目光看向静嫔和她身边的那名宫女。
这主子蠢,身边的贱婢也蠢。
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情居然也敢放在明面上说!
这岂不是给了别人掌握她把柄的机会吗?
“上供?咋滴,大仙啊?还得给你供上?我再给你整块板,给你放房梁上呗。”张天灵嘴角抽了抽,在楚州,除了众民奉信的几名大仙需要日日上供外,也就故去的人需要一年上那么个几回供,,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活人也要上供的。
这京城,当真是稀奇!
“郡主殿下,您!您怎么能这么侮辱老奴?”桓嬷嬷闻张天灵将自己比作大仙、死人,气得双手颤抖,却也对张天灵无可奈何。
“郡主!”
张天灵刚准备说什么,就见公颜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最后更是直挺挺的摔倒在她的脚边。
张天灵:!!!
桓嬷嬷:!!!
张贵妃:!!!
众人:!!!
“公颜!”张天灵慌忙起身去搀扶公颜,却没扶起来。
当感觉自己胳膊上的疼痛时,张天灵瞬间领会当即抱着公颜就开始痛哭不止。
“哎呦我滴那个公颜啊!”
“桓嬷嬷的心好狠啊!”
“她都快将你打死了!”
“这难道就是皇宫中,轻飘飘的教训吗!”
“公颜啊,你好惨啊!本郡主也好惨啊!”
张天灵的哭声震天动地,吵得张娇然心里烦闷。
“郡主啊,您是真的惨啊,奴婢受点苦没什么的,但是她如此打奴婢,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今天她打奴婢,明天她就敢打你啊!”
“我可怜的郡主啊,才来皇宫,就要被磋磨死了!”
“可怜我家夫人和丞相大人,还没享受过天伦之乐,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公颜学着张天灵的模样就开始闭着眼睛瞎掰。
众人嘴角抽搐看着这一主一仆哭嚎,甚至都插不上一句话!
这两人不按常理出牌,她们这些得了贵妃娘娘旨意的人该如何发挥?
“不愧是主仆,当真是情深。”
两人正哭嚎着,头顶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张天灵顺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女子俏生生走来,那女子着一身白底锦缎宫衣,腰间紫色蔷薇花玉坠,如瀑般长发披散在她的身后,发髻简单,只三两珠钗装饰,耳边银细长随走动而摇曳的链子将她衬托得如神仙妃子。
“霜妃姐姐今日怎有兴致光临本宫这芳华宫。”张韵然看着来人,笑意未达眼底。
进宫之前她便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得到皇上青睐,完全是因为她这张和姬如霜有着三四分相似的脸。
进宫后她几次三番给姬如霜递帖求见,却都被驳了回来。
不只是她,就连皇上也时常被姬如霜拒之门外。
姬如霜时常闭门不出,张韵然就算有心想要找她的麻烦,却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今天,姬如霜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正好,她肚子里多出来的这块肉,能发挥到作用了!
只要姬如霜存在一天,她就永远摆脱不了替身的名头!
没了姬如霜,她在皇宫中就没有任何的忌惮了!
“贵妃娘娘身份高贵,还是别喊我姐姐,而且本宫的娘只生了本宫一个。”
言下之意,别乱攀亲戚,咱俩不熟!
张韵然闻言,也是不恼,脸上笑意更甚。
“霜妃可是皇上的心尖宠,能够纡尊降贵来到本宫这芳华宫,就是贵客,来人,在本宫旁边给霜妃娘娘安置坐席。”
闻言,众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