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蒙了,直播这么久只有江若云一个人,其他人呢??茅安安、唐阳泽哪个不比她有看头啊?”
“我感觉还行吧,没想象中那么糟啊。”
“江若云买的水军这么快就入场了?糊咖就该老老实实在家抠脚,别出来丢人!”
“期待茅安安!”
“安安独美,远离小人!”
钟情嗓子有些干,“这密室发生的故事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刚才她见到的三个女生后来怎么样了?
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悄无声息的失踪?
丁吉低头笑了笑,“你都知道了不是吗?短短两年内失踪人口数百个,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当时官方决定不对外公布所有信息,所以普通民众丝毫不知情。”
失踪人口大部分是外地来打工的年轻女生,也有一些男孩子,家属都远在偏远农村,开始侦办案件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家属报过警。
“那个男人呢?”
“没死,我属于正当防卫,但是据说被其他受害者的家属杀了。”丁吉耸耸肩。
“不是,她俩这交流是什么意思?地上那男人还活着吗?我要报警了!”
“肯定是节目安排吧,小姑娘像新人,不过演技真不错。”
“我刚才斗胆去查了查,有丁点蛛丝马迹,就是这个女生说的事,但绝对没有这么详细,救命,我现在毛骨悚然!”
“给个链接,我去看看。”
“
“表示害怕。”
“是根据真实案件改编的吗?”
这条弹幕刚发出来,丁吉好像能看到一般,一眼看进所有直播间观众的眼底,“你们都在看吧?这不是改编,我,那个男人,刚才的三个女生,我们都是当初的亲历者。”
钟情意识到不对,“你把这里的事都直播出去了?”
“若云姐姐,当初的事情牵扯很广,最后落网的只有几个负责骗人和运货的,幕后的人是谁我们一无所知。”
丁吉看向吵闹的入口处,她挥了挥手,门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丁吉眼神嘲讽。
“我们这些人有的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有的甚至只是选择在那天去商场里逛一逛,他们可能刚发了工资想买点东西犒劳自己,想给家里人买些礼物,我们做错什么了呢?”
钟情想抱一抱她,但自己包里还背着一包符箓,恐怕会伤到她,“可是,宁洁纯还是活生生的人,而你……”
“受害者的家属虽然没什么背景,但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有个老奶奶,她,”丁吉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匪夷所思,“她是个神婆,我以前不信这些,但就是发生了。”
“宁洁纯更像一个受我指挥的傀儡,下一步要如何都由我掌控。”
钟情恍然大悟,难怪宁洁纯面部表情是那样。
“那你怎么会决定几年后才把事情公之于众呢?”
“我在医院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和其他家属一样,一直在网络上发消息,也尝试通过各种途径想得到一个真相,但那些发出去的帖子直接消失,还有人被谈话被拘禁,我们这一群人,互相扶持着艰难前行,周围的黑暗中,怪物们虎视眈眈。”
“整容彻底完成后,我想到另一条路,进娱乐圈。我学习不行,治疗也耽误了学习,就一张脸还算过得去,说不定能通过这条路得到一些消息。”
“但我没想到,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就又堕入另一个浑浊不堪的世界。”
通道另一侧,比丁吉的声音成熟一些的声线,宁洁纯缓缓走出来。
“我不能和自己的身体分开太久。”
在钟情和直播间千万人的注视下丁吉和宁洁纯两人融为一体。
“……”
“我到底生活在哪个年代?”
“假的假的假的。”
“来个人告诉我这是黑科技好不好?”
“我现在自己在家里瑟瑟发抖。”
“不理解,这节目是宣传封建迷信吗???”
“我既不是影视院校的,也没有什么背景,就和其他有明星梦的群演一样蹲在影视基地门口个等一个一炮而红的机会,演过宫女演过背影,还演过抗战剧里的死人。”
听起来并不轻松,但这段经历似乎是宁洁纯说起来最没有压力的。
“后来,半年后吧,在一个现代剧剧组,我遇到一个导演,说我和他下一部戏女二的形象非常符合,给了我一张名片。一个月后,他联系了我。”
那是一段比悲惨过往还要令她恐惧的记忆。
她天真地奔赴了那一场所谓的聚会,看到一个个坐在那些导演制片人身旁的男孩女孩,她只觉得恶心。
找了一个借口想离开时,被那位邀请她来的导演逼着喝了一杯酒,还没来得及去厕所抠出喉咙里的酒,她就不省人事。
醒来以后是在酒店房间里满身青紫的自己,和几个脑满肠肥的男人。
被尘封在记忆里的过去和恶心的现实险些将她击溃,趁那些人没醒,她颤抖着双手冷静地收集了所有证据直奔警察局。
宁洁纯把旧伤疤抠掉,把血淋淋的真相展现,弹幕里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