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星舒皱眉抽空看了一眼下方,见林涭已与飞雪汇合后稍稍安心,便不急着赶下去了,开始专心对付面前两人。
将手中信抛飞回去,对上月锦带着希冀的目光,公子星舒缓缓说道:“月锦,我年少时根本不曾见过你。”
“什么?”
月锦怔住,差点儿没接稳手中的信件,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脸上不可置信,又转变为惊诧而愤怒,但张口瞬间她竟然又压下了怒火,轻声问:“你不记得了?”
公子星舒决定不再听了,直接道:“……让开吧,纵然宗门内你我之间都有各自的立场,但同是凌空山弟子,我不想和你们有争斗。”
见月锦已经不能再拖延公子星舒了,慕容垂啧了一声,暗道月锦真是没用,低头扫过底下战局,见虽然林涭插手牵制住了王员,那王家老者对上飞雪依然占了上风,立刻就明白了公子星舒急于下去的念头。
慕容垂暗自思忖,接下来……当然是要让公子星舒不得下去帮忙,让那敢于和自己对着干的飞雪多受一点伤才好,死了最好。
想到此,慕容垂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笑,眼中兴奋地对公子星书说:“师兄,今天我可是专门来找你切磋的。”
公子星舒不再多言,握住自己的剑,一剑荡出金色剑气,直接向盆地下飞去。
慕容垂则立刻持剑跟上,一剑击溃剑气,阻挡住了公子星舒的去路,二人一击分开,慕容垂瞬息又变出一张弓,直接向着公子星舒射出连续两羽箭。
公子星舒反应极快变幻剑招,几下劈开射过来的羽箭,不料那两只羽箭竟一转弯再次射过来。
公子星舒见状迅速后飞数米拉开距离,再翻身躲过后,身边旋即多了三只短匕与飞羽箭对峙。
盆地底下中央,林涭抽空大喊:“飞雪!你在做什么?还不走!”
飞雪心中焦急,杀意不减,双手挥刀。招招凌厉狠绝,这两人很可能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无论如何都要杀掉才保险,可这个老者毕竟在元婴期,自己仅凭着红果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涭已察觉到飞雪浑身杀意,虽不知原因,不过这两个王家人的功法招式与他们内门的功法有差距,要杀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一件事成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此时公子星舒被慕容垂纠缠住,秘境此处的打斗不知会不会引来别人来夺宝,还有一个不明身份之人在盆地底下虎视眈眈,已经可以算作天时地利人和三不沾了。
“飞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涭一剑格开王员的攻击,试图告诉飞雪不该打,他们该跑了。
飞雪闻言终于叹了口气,剑招间隙之间开始寻找逃跑的时机。但那红了眼睛的王家老者反而纠缠而上,厉声喝道:“小子今日必须把命留下!”
一声出,老者气势大涨,连带着闻声的王员手中攻击也越发不要命起来。
林涭也没想到王家的人如此偏执,再细细观察到王员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浑浊眼神,忽觉这个极其愤怒的表情有一丝丝怪异,不由得心中暗惊,便稍微收着招式,心想若有机会留的王员性命,当捉住他好好查探一下……
上方空中,两个元婴修士斗得飞沙走石,光芒频闪,剑风乱窜。
月锦躲远后看得心焦,正愁自己两方都不敢插手相助,又想到公子星舒所言,一时间心痛如刀绞。
她捂着心口失魂落魄,转眼瞄见了盆地底下的打斗,眼中映出那个白发少年的刹那,那股悲伤一下子化成了无边的委屈和愤怒。
“……一定,是因为你。”
“如果没有你的插足,没有你,公子怎么会忘记我?”
“都是因为你!!”
月锦召出了自己的雌雄双剑,立刻向着飞雪冲了过去。
公子星舒马上看到了月锦的动作,远远大喝一声:“飞雪!”
慕容垂见机立刻不再吝惜自己的灵力,手中剑光芒大盛与公子星舒撞在了一起,逼他与自己硬拼灵力。
“我可不会让你有机会下去救他。”慕容垂紧紧握剑的双手发白,额头上冒着青筋,眉却扬起,语气愉悦:“待他死了,你说不定会感谢我呢。”
公子星舒亦不好受,双方硬拼灵力是最粗暴的打法,尤其是慕容垂为了留住他竟然不管不顾用了全力,秘境结束还有大概半个时辰,若现在就将灵力用完,他就不怕被别人渔翁得利?
“你背后究竟还有谁在指使?”
公子星舒手中亦承受着千钧之力,但神色还算淡然,完全不上慕容垂激将法的当,咬牙问道:“魔族?你背叛了凌空山?你们到底在筹谋什么?”
慕容垂没想到公子星舒如此敏锐,心中暗惊,纵然灵力对撞让他筋脉胀痛,但他依旧面不改色,说:“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公子星舒眉头紧皱,手中并没有证据,他的确拿第六峰的慕容垂毫无办法。
一如在凌空山上时一样,纵然所有弟子都清楚慕容垂对待第六峰的弟子像个蛮横专权的暴君,饱受欺压;纵然公子星舒心里一直也清楚慕容垂因当年没被酒剑仙选中,对自己嫉妒到发狂,因此一直与第三峰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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