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我,祁老弟,别紧张。” 一个油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
祁同伟听出是村长刘长贵的狗腿子,王富贵,心中更加警惕。“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嘿嘿,祁老弟,我们村长惦记着你呢,这不,特意让我给你送点东西来。” 王富贵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门。
祁同伟抵住门,冷冷道:“不用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别介啊,祁老弟,我们村长说了,这可是好东西,你要是错过了,可别后悔!” 王富贵说着,手上加了几分力气,硬生生将门推开一条缝。
祁同伟心中冷笑,这刘长贵父子果然没安好心,深更半夜派人来,能有什么好事?他握紧柴刀,准备给王富贵一个教训。
就在这时,王富贵突然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麻袋,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祁老弟,东西我可给你了,你可别忘了我们村长的好意啊!”
祁同伟看着地上的麻袋,心中疑惑,难道真是什么好东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看看。他小心地解开麻袋的绳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麻袋里的东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
麻袋里装着的,赫然是一具尸体,而且是...刘二狗的尸体!
刘二狗浑身是血,脸上满是惊恐和痛苦的表情,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折磨。
“这...这...” 祁同伟惊恐万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刘长贵父子竟然会如此狠毒,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把尸体扔到他这里来!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王富贵尖锐的喊叫声:“杀人啦!祁同伟杀人啦!”
祁同伟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被刘长贵父子算计了!他们这是要借刀杀人,嫁祸于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逃生的路线。突然,他想起老猎户曾经说过,后院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村外...
祁同伟的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成为被人栽赃陷害的对象。刘二狗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仿佛还在眼前晃动,血腥味更是挥之不去,刺激着他的神经。
“该死的刘长贵!老子这辈子跟你不共戴天!”祁同伟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慌乱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密道!对,老猎户说过后院有条密道!
他一把抄起地上的麻袋,冲到后院,按照记忆中老猎户的描述,找到了那块隐蔽的石板。
“老天保佑,一定要通,一定要通啊!”祁同伟在心中祈祷着,用尽全力搬开了那块沉重的石板。
一股潮湿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密道黑漆漆的,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但此刻的祁同伟已经别无选择,他一咬牙,钻进了密道,并将石板重新盖好。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祁同伟只能摸索着墙壁缓慢前行。他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找到真相,然后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祁同伟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砰!”
祁同伟一头撞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你…你是谁?!”
祁同伟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惊恐地瞪着他。这女人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身材婀娜,只是此刻脸色苍白,眼神慌乱,显然是被他吓坏了。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试图遮掩住春光乍泄的身体。
祁同伟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这密道出口,竟然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这位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祁同伟试图解释,但女人显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来人啊!救命啊!有色狼啊!”女人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祁同伟顿时头大如斗,他知道自己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姑娘,你听我解释…”
然而,他的解释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粗鲁的叫喊声:“大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祁同伟心知不妙,想要躲避已是不及。他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打扮的男子冲进了房间,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林家,对我家小姐无礼!”为首的一个家丁头目模样的男子怒喝一声,抽出腰刀就朝祁同伟砍来。
祁同伟心中叫苦不迭,他本就无意冒犯,如今更是身陷囹圄,百口莫辩。他只得侧身躲过这一刀,同时大声解释道:“各位壮士,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并非歹人,只是误入此地